我很少夸一个男人性感,但他真的是(7)
《Sir电影》:你提到了《大象》的角色,关于导演胡波的文章一直都是你微博的置顶,似乎你的创作、生命跟这个年轻人是发生了很深刻的连接,可以这样说吧?章宇:我是话剧演员出身,还是想回到舞台的,在计划中的就是胡波写的舞台剧《抵达》,这是他最后的遗作,如果你看过这个剧本,你就能感受到创作者经历什么样的生命感受,是复杂的,也是独特的。胡波对我的影响很大,首先他的事震碎了很多泡沫的东西,就是很多我们觉得有问题,但习以为常的东西,他的去世把遮羞布给撕掉了。但与此同时,他也让我真的相信了,这个世界真的有人可以活得那么极致、纯粹,为艺术而生,为艺术而死。我们很多人一定听说过,有这样的故事或者人,或许古人有,现代人呢,不确定。在他之前,我老听过没见过。但胡波让我见到了,也相信了。跟他相比,我觉得自己特别惭愧,我比不上他,做不了他,比他脏多了。章宇:我就觉得不能老死,因为衰老而死,目前我接受不了。我跟谁也没有说过,胡波去世的那根绳子我留下来了,曾经还想过,什么时候觉得自己想通了,想透了,就做一个行为艺术的作品,用同一根绳子,那个作品就叫“一根绳子的蚂蚱”吧,但是后来我彻底推翻了它,因为我觉得自己不配,不配这根绳子,后来就烧掉,祭了。胡波,是永远会让我自己觉得羞愧的,纯粹的存在。《Sir电影》:你感受过那种心理上“来自深渊的召唤”吗,那种对于存在的焦虑?章宇:有,就在今年上半年,突然生活断崖式地被切断了。以前我觉得人是可以是孤岛的,当你突然真的成为孤岛的时候,悖论产生了,尽管你被四堵墙隔绝着,但你的基底是跟每个人的命运连接在一起,是无法分割的,人是不可能真正成为孤岛的,我每天会为新闻里的数字而焦虑。章宇:后来我看了150多部电影,全都是以前一直该看就拖着没看的那些片子,它们成了我的避难所。(你会像五条人那样说出来,做一个片单吗?)也不会,我觉得挺不好意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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