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我身边的父母都在追剧《小舍得》,我再不写点什么,感觉要落伍了。
本来是没时间看剧了,结果我家那个每天看到津津有味的父母跟我说,你一定要看,佟大为扮演的夏君山角色,简直跟你一模一样,台词表达的育儿理念,好多都是你以前文章里表达过的,你简直就是佟大为的“翻版”。
追剧以后,我越看越着迷,也越看自己越像夏君山,不光是口吻和理念像,家里的配置也一样:一个貌美如花的学霸老婆,一对颜值出众的可爱姐弟……(请允许我自恋三分钟)
升学聊天群里的麻麻们也这么说。
我甚至开玩笑说,是不是编剧也看过二宝爸的公众号文章呢?当然,这是我蹭人家的热度啦,自己的斤两还是心知肚明的。
但能和电视剧里男主角的佛系育儿理念,不约而同地“撞车”,我还是有几分欣慰和自豪的。怎么说,我也算是个生活中的“夏君山同款二宝爸”,低配版的。二宝爸今天不谈鸡娃这件事孰是孰非,就来蹭个热点,写个八卦,说说自己写过旧文里的教育理念,都有哪些地方和佟大为扮演的夏君山,不谋而合了。你们也就当看个热闹,也欢迎向我吐槽,越猛烈越好,哈哈。好了,开始进入晒旧文时间,你们看看,这些台词是不是为二宝爸量身定制的……在第9集,佟大为饰演的夏君山参加一个校友会,和在培训机构当奥数金牌老师的师弟钟老师聊天。从夏君山口中,说出了一个相当精辟、也是给我们感触最深的“剧场理论”:付出那么高的成本,就只能得到跟原来一样,甚至更差的体验。最关键问题是,虽然大家都更累了,,但没人敢坐下来啊。这个“剧场效应”,形容的就是我们每个人被裹挟于各种鸡血内卷中无法独善其身的现状。更吊诡的是,大家如此恶性竞相上补习班的结果,得到的却是和原来一样的排序和升学结果。这样的现状,我也曾写过不止一次。在文章《》里,我用了经济学里的“囚徒困境”来解释,来形容,来哀叹。一开始的时候,夏君山倡导的是佛系快乐教育,没让女儿欢欢去外面上课外班。(二宝爸旁白:后来夏君山还是忍不住去了,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结果,欢欢的数学成绩在班里考了倒数。老师统计下来,发现全班就4个同学没有上补习班,其中就有她。夏君山是学霸出身,他并没有责怪女儿,而是安慰了欢欢以后,用行动表示,自己可以单独辅导女儿的数学。有句台词打动了我:咱们只是在数学上,暂时有一点落后。彼时,女儿也是全班仅有三个不上课外班的孩子之一。本身缺乏高强度训练,刚好又因为手足口病在家隔离休息了一个月,在数学期末考试中拿了个倒数第一。我也说了几乎一模一样的话:不怕,我们只是在数学的进度条上落后了,爸爸陪你一起追上去。后来,我刚好接受了一份媒体的采访,在访谈记录整理成的文章《》中,我也回顾了自己给女儿辅导功课的往事。在激烈竞争的社会环境中,有太多父母像田雨岚一样,当孩子的矛,带着逼着孩子在竞争中胜出。但别忘了,有的时候,我们也要做孩子的盾牌,替孩子挡一些内卷的压力。父母欲望很高,野心很大,但如果手里的矛过于锐利,又不讲究方法,胜出时被刺伤的,首先是孩子。
所以,一个温和的、不激烈的、且时时刻刻可以成为你盾牌的父母,会让孩子的状态都有天壤之别的差别。追剧时就能看得再清楚不过,田雨岚、南俪两家的家庭氛围截然不同。子悠从来都是那种紧张、压抑、患得患失甚至茫然不知所措的状态,缺乏安全感。反之,欢欢和超超这对姐弟身处的家庭里,舒适、开放、接纳、包容,父母与孩子平起平坐,爱意浓浓,互动温馨,父母就是支持孩子做自己决定的坚定后方。在这样两个家庭环境中长大的孩子,生命状态有着云泥之别,未来的人生之路,或许也会截然不同。有的时候,孩子的心理状态比什么都重要。这也是我曾斗胆在旧文《长夜漫漫谁不曾抑郁?生活的阴影,总会被微弱的光芒驱散照亮》里提到的“路径依赖”理论。前面说到父母成为孩子盾牌,在剧中的夏君山可以说做到了一个好父亲的极致。
虽然剧中后期因为内心不再淡定,夏君山在焦虑之中逐渐“岚”化,提出了要欢欢去补课。但至少做法上还是没有田雨岚那么激进,夏君山主动提出代替女儿夏欢欢上课,等回家后再帮女儿补习的做法。
先把所有的焦虑自己扛下来,成为孩子的第一道防火墙,让最大的困难在我这里先瓦解掉,这也是我曾经写文章时表达过的理念。旧文《》中,我在回答一个采访问题时,谈到了“防火墙”的概念。在另一篇自己和女儿并肩作战完成幼升小考试的回忆文《》中,我也写到了自己为孩子为家人化解焦虑的状态。《小舍得》中佟大为扮演的夏君山,可以说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女儿奴。当所有的家长都给孩子报各种补习班的时候,夏君山从来没有要求过女儿要考多少分,而是一到周末就带孩出去玩,他觉得女儿欢欢过得开心才是最重要的。熟悉二宝爸的都知道,我向来都是顶着压力(社会上的内卷压力,以及二宝妈对我的嫌弃和愤怒)带娃到处玩。人这一辈子,能没心没肺快快乐乐享受的,就童年里那短短几年,上了初高中,再也回不到以前的状态了。所以,咱们得让孩子抓紧玩,要是最幸福的童年都没得玩,那这辈子都不会有无忧无虑的时光了……比如《》一文中,我一有机会就把自己的这套歪理邪说抛出来,给自己撑场面。二宝爸自认为和夏君山的共同点,还有很多很多,放手写的话,一万字都不够。但有些细节上,我觉得毕竟是电视剧,还是有一些脸谱化的极端设置。譬如,南俪夏君山都是学霸,肯定知道学习习惯培养和自驱力的重要性,佛系到这种地步,女儿夏欢欢到了五年级还如此散漫,就快小升初了,校内数学只考40多分,零基础非要去奥数金牌班,这纯属为了制造冲突效果,现实中不可能。无人看管,听从天命,在荒郊野外,酷暑严寒之中,成长出来的花朵,我们会称赞它的风骨,称赞它“幸存”。那些默默被牺牲掉的,大面积被覆盖的夭折的花,从来不会发声。而且,二宝爸之前刚写过要不要学奥数的文章《》,我再次重申,奥数真的只属于少数天赋异禀的孩子。不管是各种金牌班也好,学X思、X季的集训班也罢,掐尖不属于大部分孩子,我们更多精力放在吃透课内知识点,也未尝不可。像欢欢这样,因为自尊心受到挫伤,主动提出要报补习班去学奥数,属于对自己的认知和定位有偏差,很容易走入恶性循环。总之,不管是细水长流地奉行孩子的快乐教育,还是急火攻心地像田雨岚那样鸡血拼命,每个人都有不同答案,见仁见智。但《小舍得》和隔壁台《陪你一起长大》这两部讲述升学故事的电视剧,之所以火成这样,是因为戳中了我们所有人的痛点,一个无可奈何的痛点:剧场效应。无论是《小舍得》里的夏君山夫妇,还是《陪你一起长大》里的苏醒夫妇,都是完完整整地走通过应试教育这条路的学霸。以他们的智商和学识,非常清楚这一点:学习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小学不应该是全力冲刺的时候,过早消耗掉孩子的心力,未必是一件好事。但剧场效应的出现,就是架不住周围孩子都在用百米冲刺的速度抢跑,你孩子明明跑得好好的,却莫名其妙被甩下了下一圈,又一圈。放眼望去,既有新月、颜子悠这样被父母一路推着往前走的人工学霸,又有李非凡、米桃这样寒门出身的全自动牛娃,你又如何能淡定?但最后,我依然想重申一下我在面对这个无解难题时,尽自己所能做到的“佛系妥协理念”。是的,我依然还是坚持佛系的态度,但不是那种丧失斗志无欲无求的躺倒派佛系。不论是如领导这般的典型虎妈,抑或我这样的佛系爸爸,在我看来,只是流派不同,并无高下和对错之分。在坚守自己理念和准则的前提下,夫妻俩只要在大方向上一致,红脸搭档白脸,萝卜匹配大棒,一张一弛,也未尝不是一种良性模式。二宝爸对佛系的浅薄认知是——所谓佛系,请不要妖魔化地理解为“丧文化”。佛系,并不是面对竞争、面对压力时候的怠惰、消极,并不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阿Q精神;佛系,是遇到困难先做好自己,再一切随缘的心境,是不争不抢、不钻营、不吹捧的随性、豁达;佛系,更像是一种自我疏导式的调侃,它指的是不焦躁、不执著,以平和的心态去面对人生百态。
对于佛系的理解,我们父母要拿捏好尺度,既不能对孩子一味放任不管,一切听天由命;也不能在孩子身后,敲锣打鼓吼声震天,给孩子挥之不去的压力。不管我们是不是佛系,请不要把身上偶尔流露的“小确丧”,传递到孩子身上。孩子们的天性,热烈向上充满阳光,对生活充满热忱、对世界充满好奇。我们要鼓励和馈赠于他们的,是一颗积极上进和努力进取的心。而佛系的作用,是尽量淡化掺杂其间对胜负成败过于渴求、过于执着的“胜负心”。在我的人生哲学中,人要有上进心和进取心,凡事都要全力以赴做到最好,但求问心无愧;至于胜负结果如何,并不是最重要的,也不是我最关心的。得胜,得之我幸;失利,失之我命。而有些内容,甚至高于胜负本身。“局中局外两沉吟,犹是人间胜负心”诚然是人之本性,但,若能有“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的胸襟,那才是更好的格局。鼓励孩子面对事情,要认真努力,重视过程,那结果自然可以随风而去。
战略上藐视,是对自己的自信和激情不能丢,但又不要把对手放在心上,以免对自己造成不必要的心理压力或心理负担。而战术上重视,体现在日常一点一滴的积累当中,每做一道题,每谈一遍琴,都要认真面对。这才是佛系一说的精髓所在——承载了一种对于生活中快与慢、进与退、得与失的思考,乃至追求。忘记那些打着佛系幌子的“精神胜利法”吧,我会努力鼓励我们的孩子,追求优秀,甘于平凡,成为敢于直面挑战却又云淡风轻的“斗战胜佛”!何况,《小舍得》里的夏君山,这个所有女孩子都想要的“女儿奴”父亲,他能在女儿感到无助和不自信的时候,给予最温暖的认可与保护——那远比任何物质都弥足珍贵。这千金不换的宝贵财富,会伴随女孩子的一生。从小被爱滋养的孩子,一定比谁都自信。二宝爸也会以夏君山在剧中的点滴细节为榜样,继续努力。我希望,家里这个一辈子能够被温暖童年治愈的女儿,会像剧中的欢欢一样,身上时刻闪耀着幸福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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