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奉从小便是个“不安分”的男孩。
他喜欢做音乐,喜欢画漫画,喜欢追女孩,像许多青春期的男孩一样,他对世界有着一切热血涌动的渴望。
少年懵懂的思绪常从画笔倾泻而出,每到学期末,好朋友们都会从他的画册上撕下几张画留作纪念。
初三那年的暑假,郑州举办漫展的消息通过互联网传到了奉奉所在的小城。没怎么犹豫地,奉奉决定参与其中——他准备到漫展上摆摊挣钱。向父母借了本钱、泡在网上研究了几天漫展,奉奉拖着自己的货就去了郑州。那是他第一次,跨出自己的家乡。
初到上海的奉奉
起初父母想让他“栽个跟头就回来”,没成想,凭借自己对于动漫和动漫爱好者的了解,奉奉还真做成了几笔漂亮的小买卖。漫展上的成功,让奉奉动了心。他想着,自己似乎可以去往更大的世界施展拳脚。尽管他当时还并不清楚,路究竟要怎样走。回到高中,奉奉兴致勃勃地聊起未来,然而几个好朋友无一能说得出“以后做什么”,似乎静静等待毕业后进城打工或者悉听长辈安排就是最好的出路。那种震动,不仅是对陷入庸常的担忧,更是对失去人生更多可能性的恐惧。2017年5月,Soul上海五角场办公室通宵发版
迷茫的那段日子,奉奉当过服务生、发过传单,做过话务员。即使整日为了温饱奔波,奉奉从未放弃思考的是:如何将自己的热爱发展成事业?逐渐累积的作品证实了他选择的正确:天赋与热爱是同一件事,这是多大的幸运。命运的迷雾逐渐拨开。他比任何时刻都明白自己要走的路,他准备“去取那碗吉野家。”拿着仅有的1000块钱,一个屏幕上碎得一塌糊涂的手机,奉奉直奔上海。魔都实美,吉野家也确实好吃。尽管住在一间屋摆着四张上下铺的群租房,奉奉只感到希望在畔。带着自己的作品集,奉奉在黄浦区的一家星巴克,面试了他的第一份工作。那是一家听起来很神奇的公司,抛却专业能力,面前的面试官还给他讲了不少公司的创业理念。Soul 五周年活动
正如周国平所说,孤独是人的宿命,爱和友谊不能把它根除,但可以将它抚慰。面试官所说的那句“让天下没有孤独的人“,直接击中了奉奉。当时的奉奉并不知道,那位面试他的人就是Soul App的创始人张璐女士。孤身一人从老家到郑州,又从郑州到上海,这一路以来,孤独感的如影随形让奉奉有着格外的感触。异乡的艰辛,逐梦的心酸,常常不知和谁去倾诉。如果能够用自己的专业能力,为新时代的青年搭建一个可以将同类人连接在一起的平台,那得是多么有意义的事。
2016年的秋,奉奉正式成为了Soul的初代设计师。游刃有余后,奉奉开始主动申请去产品部锻炼,能力模型的逐渐更新让奉奉有了持续的收获感,他想起最初来Soul时两个星期搞定了iOS端的Soul App上线,也是抱着同样的劲头。那时,整个Soul团队只有六个人,这项工作自然地落在了奉奉一个人的肩头。
那段时间,奉奉一睁眼就去公司,一直呆到晚上十一二点,连续干了两周后,奉奉终于做出一整套页面,赶在时间节点上完成了全部工作。2018年中旬,Soul第一版“推荐系统”讨论设计中
奉奉经常看到,吃着吃着饭,在运营岗的伙伴,就掏出电脑处理一些帖子,工作完了再合上电脑继续吃,“整个奋斗的氛围是很好的。”五年时间,彼时那个战战兢兢坐在星巴克被面试的男孩已经成长为团队的最年轻的“元老”。Soul也从当初六七个人的创始小团队,发展成一家如今超过两千名员工的公司。那个为了一碗吉野家就收拾行囊、沪上逐梦的热血少年,和五年前初生的Soul全然同步成长。过往种种感触被奉奉写进了歌里,送给成就他的Soul做了五周年礼物。
当时奉奉执意要走出老家时,父母也曾质疑那样年轻的他到底能走多远?实际上,当时的奉奉也并不清楚,他只知道:至少,他不要随波逐流般的人生。单就梦想这件事,他允许自己死脑筋。
日本哲学家三木清曾说,孤独不是在山上而是在街上,不在一个人里面而在许多人中间。Zoya仍记得初到上海时的感受,都市中人熙熙攘攘,有着比小地方更高的人口密度,却未必让人更温暖。归根到底,同类人之间的触及,不是那么容易实现的。碰到志同道合的人宛如“大海捞针“,可更多时候,人们是连捞的方式和途径都没有。Zoya
2015年,她用手机拍摄了自己租住的小房子的room tour(房间展示视频),发表在网上后竟然获得了十几万的播放量。Zoya的屋子不大,却被布置得井井有条,满是女生喜欢的小零碎,整洁中透着温馨。许多人在视频下面留言,希望Zoya多分享一些在上海租房的心得,还有人私信Zoya和她分享自己的沪漂故事。一个简单的视频,让她多了许多“云上的朋友”。那种触达同类的感觉令她感到久违的兴奋。Zoya
大学毕业后来上海的第一年,Zoya过得颇为安稳,想象中的沪漂打拼图景并未在她身上发生。她决定结束这种生活。裸辞的Zoya为自己做好了背水一战的准备,“大不了就回老家”。卸下了心理负担,Zoya的面试之路仍不算顺利。出身于建筑设计专业,如今却想做一份内容运营相关的工作,并不匹配的工作履历和专业背景让她的求职之路更添坎坷。在陆家嘴,她再次收获了一份拒信,然而离开前,那位老板的建议却让Zoya至今感喟。“你下次面试时,不要带简历了,就聊你做的自媒体,聊你的想法。”Zoya在Soul半年度大会
Zoya茅塞顿开。一直以来卡住自己的,不就是过往不相关的专业和职业履历吗?她决定,下次面试,就带一张白纸去。正想着,Zoya收到了一条面试信息,“现在方便来面谈一下吗?”巧的是,发来面试邀请的这家公司刚好就在Zoya当时所在位置对面的大楼。总结万千,不如一试。Zoya把简历塞进包里,空着手就上了楼。电梯门一开,Zoya心情大好,目之所及的整个大平层有数间办公室,开放区域也布置得很有格调。“看来这家公司规模很大”,Zoya心想。见到面试官,Zoya拿出自己的手机开始展示自己写过的影评、做过的视频,,其余一概不讲。没想到,这套“划重点”的打法出奇制胜,Zoya直接通关。只是第二天办理入职时,Zoya才大吃一惊,原来这整层漂亮的办公区只有小小的一间属于这家公司,整个团队只有三五个人——那便是当时最早期的Soul。她将自己对内容的全部热情倾注于Soul,每天绞尽脑汁策划话题,收集用户反馈,整日不间断地发帖回帖。她甚至还会自己挑选一些有趣的用户故事,再整理成文章的形式发布于Soul的微信公众号上。一天下来,Zoya的精力常常穿梭在五六个不同的项目之间,如同小蜜蜂一般“东忙忙、西忙忙”。也正是这些看似有些笨拙的努力,帮Soul沉淀了许多早期核心用户。每当实现一个新的需求,看到更多用户在Soul里找到同类,Zoya都感到成就感拉满。她一路埋头坚持,成为了Soul真正意义上的“1号员工”。Zoya
2020年疫情期间,人们多了很多居家时光,线上社交的需求随之高涨。
这时的Zoya和团队一起商量着做一个新的项目“群聊派对”。
在此之前,团队无人做过语音直播类业务,礼物的体系、付费的玩法对于Zoya和团队成员来说更是空白。
从无到有,靠的是一点一点的摸索。
Zoya开始带领团队从头盘起,用户为什么会在里面玩、他们为什么会付费、背后的商业模式是什么、其他的竞品是怎么做的。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Zoya和团队伙伴不断地设计、测试。
有一回团队尝试着上线了一款盲盒(语音直播间内一种像盲盒一样的游戏玩法),“没想到反馈特别好”,解锁了新的模式。
后来Zoya就这个功能进行迭代,又上线了新的玩法后,整个聊天室的商业化局面便一下子打开了。
这些看似无心插柳的尝试,并非闲笔。
从项目开始的第一天,Zoya就和团队成员一起将所有的可能性列成表格,任何可能有益的想法都被记录在内。
事无巨细又密密麻麻的清单,是在困难中前行的可靠依傍。每天盯着数据的Zoya,也在推进项目的过程中有了更多的收获。
“要做一些长择的事,有了长远的目标,就不会为自己短期的一些利益得失而去放弃。”最初如同小蜜蜂一般的她,只是忙着衔花采蜜,如今五年过去,她已成长为大雁,同样卖力扇动翅膀,却更有方向。2010年,王珞丹主演的《杜拉拉升职记》火遍中国电视荧屏。踩着高跟鞋出入于上海高档写字楼的“杜拉拉”一度成为都市白领的代名词。在剧中,杜拉拉从一个朴实的行政助理,成长为一个专业干练的行政总监。彼时刚18岁的玉星,更是深深被剧中“杜拉拉”的人生所吸引:一个女孩,孤身在上海打拼出自己的一番事业。Soul五周年活动
玉星的父母和爷爷奶奶都做了一辈子教师,如此的家庭气氛下,对玉星的期待不外乎“安稳”二字。大学毕业后当个老师,再结婚生子,就是他们眼中最好的安排。2011年,玉星成功考入师范类院校,只是在志愿填报上,她给自己留了一条路——她选择了工商管理。玉星为自己悄悄埋下伏笔,兴许有朝一日还是有机会做回“杜拉拉”。大学毕业后,玉星顺理成章地在郑州的一家教育机构找了份人事专员的工作。那段时间,玉星下班回家直接能吃上父母做好的晚餐。“钱多事少离家近”,玉星在郑州的生活可以用无忧无虑来形容。除了一点,她还不曾看过外面的世界。出生在郑州,读书在郑州,工作在郑州......世界偌大,玉星的世界却只有一个郑州。她想着,无论如何,要出去看看。做不成“杜拉拉”,就做好玉星就好了嘛,她想着。玉星
24岁,她踏上了南下的火车。第一站,她来到了杭州。她感到这份工作的上升空间有限,心中渴望成为“杜拉拉”的念想不时冒出,而她却连上海的样子都还没看过。2017年4月,玉星只身从杭州来到上海,开始海投简历。临走之前,杭州的好朋友强烈推荐了一个平台给她,说是在上面可以交到有共同话题的高质量好友。没想到,一个月后,玉星便收到了来自同一家公司的面试邀请。除了人事行政,财务出纳等都在她一个人的肩头,“饮水机坏了都要找玉星”。比起行政大总管,玉星认为当时的自己更像一个“打杂的”,每天忙得不可开交。而与火热的工作状态相反的是并不丰厚的收入。2017年7月,Soul第一次搬进浦东新办公区那时的她和正处在创业初期的公司一样,都尚在生存线上挣扎。每个月的收入,除去房租、吃饭的开销便所剩无几,玉星的父母几度看不下去:即便她自己不去想,来自父母一方的爱也会反复提醒她,“在上海混不下去了就回家”。那段最难的日子,玉星是靠着盯紧眼前的目标一步步捱过来的。她会在上班的公交车上,刷app内的动态信息,浏览用户反馈,记录新功能的使用感受。现在想来,也不仅仅是自己,在Soul的初创时期,人均不到5平米的联合办公室内,所有人都牟足了干劲,“也不计较得失,就看着每个月的那个目标”。2018年,Soul第一次集体过圣诞节2018年下半年,随着Soul进入高速发展期,产品不断迭代,团队全体都要参与新功能测试,“基本上是全员测试、全员使用的状态”。一天工作日的下午,玉星准备测试Soul新上线的语音匹配功能,她坐在工位上,开起了扩音。当时和玉星匹配上的是一个坐标北京的同行业小伙儿K。同在互联网公司工作的二人,很快有了共同话题。只是玉星怎么也不会想到,这一次工作测试,便是爱情来敲门。
最初在和K的相处中,玉星最为感兴趣的是对方对Soul各项功能的使用感受,而每次发问,K也都如实回答。玉星逐渐感受到了对方的可靠与真诚。
8月相识,10月恋爱,又经历了两年的异地后,玉星的男友于2020年底正式来到了上海。从此,玉星在上海不再是孤身一人。在家有时间的时候,她会自己下厨炒个土豆丝,和个面团做碗家乡的手擀面。2018年七夕夜的Soul办公区
收获爱情的日子里,Soul的发展也持续走高,昔日的“草台班子”逐渐成为初具规模的现代公司。人员和规模的扩大,原有的管理架构必然需要迭代和升级。从最初的一个人管所有事,到公司发展到一两百人时玉星着手建立了HR团队的雏形。
飞速发展的公司对团队每个人的工作能力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那时候就是要求自己像海绵吸水一样不断地去暴风吸入一些知识和经验”。
如今的玉星,没有像杜拉拉一般,整日穿着漂亮套装、踩着高跟鞋,穿梭于各类精致的晚宴摇晃酒杯。但,每天一大早,咖啡中氤氲的浓香,都是对她的提醒:她早已过上,比电视剧中更为热气腾腾的人生。前不久的Soul五周年庆典上,奉奉和其他部门的伙伴一起组了个乐队高唱司歌。抓人的旋律让Zoya、玉星也不由得在台下和Soul的几百名伙伴一起,跟着节拍把手放到空中甩。
谈及五年内自己的成长,无论是奉奉、Zoya还是玉星,都感到十分幸运。
在最好的青春,他们选择了和自己热爱的事业在一起。
在无畏的摸爬滚打中,完成从校园到职场、从一无所有到锋芒初露的自我迭代。
和前浪相比,Z世代的年轻人对于“什么样的人生是值得过”的命题有着更为个性的解答,但一个相同点是:
他们都既直面现实,又愿意征战未来。
正如罗曼·罗兰所说,世界上只有一种真正的英雄主义,那就是在看清生活的真相之后,依然热爱它。
在Soul,这个“年轻人的社交元宇宙”,如同奉奉、Zoya和玉星一般的Z世代年轻人,有机会不断碰撞出新的火花,记录着属于他们的成功与低谷。
一如日升日落,奋斗过的青春,不会凋零。一代人终将老去,但总有人正在年轻。
(注:文中图片来源 Soul 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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