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墨泱

编辑 |龚晗倩

记得第一次相亲，是大学的时候，距离现在也超过十年了。说是相亲，其实那时候玩票的性质更多一些，因为没相过亲就觉得特别新鲜，所以同宿舍的姑娘一说给我介绍一个，我就傻乎乎地去了。

姑娘是陪我一起去的，约在学生时代大家都爱去的KFC。姑娘说，这是她高中同学。个头180，戴个眼镜看起来挺干净的，长相其实……也不记得了。依稀记得他好像是穿了件长款羽绒服，远远看上去显得特别臃肿，我就问姑娘，“他怎么跟个熊似的？”

回宿舍以后，姑娘一直追问我感觉如何，我说，“没什么感觉，看着也不觉得特别干净……”只看外表，他也没什么特别让我反感的地方，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他特别邋遢……

自此以后，我就在闺蜜们心中成为了一个，“挑剔苛刻的处女座典型代表”。

工作以后，家人就开始为我的终身大事着急了。

老姨是某三甲医院的护士，身边都是些很优秀的年轻医生，老姨默默观察了很久，决定把她同事——一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外科医生介绍给我。

嗯，如果没记错的话，地点依然是约在了人见人爱的KFC……

我到的时候，他正在座位上看书，一本非常非常厚的专业书。所以我对他第一眼的印象很好，觉得他是个特别有学识的人。那时我也才20出头，对于专业人士总是难免带着点儿新鲜感和崇拜感。聊的什么我倒是不太记得了，只记得吃了点东西以后，他就说要回医院，所以匆匆地结束了见面。

老姨后来问我，我说“看着还挺好的，可以再看看”，然后老姨再去问对方，人家的回答却让我们大跌眼镜，他觉得我“学历太低……”嗯，跟博士后比起来，小姐姐这学历确实是给人家丢脸了，可能也就是个文盲的水平吧......

但是，他一边跟老姨说我“学历低”，一边还经常主动给我发短信，那我就有点儿不明白了……相亲嘛，本来也是双向选择，您贵为大医院的外科大夫，学历高工作好，嫌我一个基金公司的小职员学历低，您还一直给我发什么短信呀，就各自安好不相往来，不是挺好的么。

不过也是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人表里不一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需要学习适应。

至于短信，当然是不回啦，难道我不要面子的嘛？

不知道为什么，开心网火了，大家开始各种加好友兼种菜偷菜。来访纪录不管是不是好友都会留痕，也会提示我与对方是否有共同好友，一位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出现了，加了我好友。

那时候正好要过年了，我们俩都是北京人，小伙儿非常积极地约我见面。既然是过年，我就提议要不去逛个庙会吧，人那么多也不怕会尴尬。

原本俩北京娃逛庙会、聊天，应该毫无障碍才对。但是小姐姐当时还是太年轻啊，忽略了北京娃娃里还夹有海龟一族，而这小伙儿正是个德国小海龟。

他来我家接我，坐上车后，他滔滔不绝，我“嗯，哦，喔“。插不上话倒是没啥，省了力气，也正好懒得从头介绍自己，他倒是精力十足，边开车边说话还是小儿科，说到特别high的地方，还指挥我帮他拿后座的包。我以为他要拿个充电器啥的，就很配合的拿过来准备递给他。然后，他让我直接打开包，掏出了一个透明公文袋。

“这里是什么？”我问。

“你打开看看”，他充满期待地看着我说。

我从里面拿出了一摞剪报和邮票，一脸蒙圈地看着他。

“这个报纸你看看。”他的表情非常得意。

“看什么？德文啊这是，我一个字也看不懂啊……”

“没事，你看不懂我看得懂呀，我给你讲。”接着，他神采飞扬地开始了另一篇演讲——详细描绘报纸上是如何报道他们那个班的学生，学习又是如何的优秀。

他还指着一个连脑袋都没拍到，只有半个身子的照片说，“你看你看，这个是我！”

What？？？我很想请问他，一个连脸都没拍到的照片，值得专门跟我炫耀说这是他么？重点吧，就算这是你，又与我何干？我应该接什么话才能托起您老人家的虚荣心呢？

忍住没发飙的我，全程带着礼貌的微笑 ，用“嗯，哦，喔”来附和回应他。我忍了一路，终于到了庙会，下了车。这时候我才看见他穿了件长款皮衣，天寒地冻的，明明冷得直哆嗦，他却还嘴硬的跟我说他的衣服如何如何的好，有多么多么暖和。

紧接着，他问我：“你猜我这件衣服多少钱？”

我看了眼，没觉得这衣服有什么特别，说：“不知道。”

他用非常夸张的语气跟我说：“哇塞，我这衣服可2000多呢！”

如果说他吹牛胡扯是虚荣心作祟，我也就算了，大家性格不一样，也没什么是非对错。

但是我最最讨厌的就是烟味儿，他却边走边抽烟，小风一吹，我怎么躲都躲不开他吐出来的烟圈，我就想说大哥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 common sense 么？那吐出来的二手烟包围着身边的姑娘，他就这么心安理得么？你可以抽烟，你往边上点儿吐气，或者离远点也都算是个绅士。我当时已经很无语地全程不说话了，他却边走边抽烟还一直振振有词地说，“北京真是越来越不怎么样了，我在德国的时候，人又少空气也好，你看北京现在脏的，人还那么多，满地垃圾……”那大段大段的说词，就好像他不是个北京人一样。

小姐姐我虽然知道北京确实是有很多缺点，但是北京就是我家啊，再不济，这也是我家啊，我不觉得贬低了这里能提升自己。但是，我无心与他争论，小姐姐当时就准备打道回府，再聊下去估计要爆发流血暴力事件了……万一给我惹急了把人家小海龟揍了，岂不是太难看了。于是连饭都没吃，我执意回家了。

然后，自然还是没有然后了。

那时候在王府井上班，下班去五道口上课，晚上回大兴的家，常常感觉像北京一日游一样疲惫。

有个不算太熟的姐姐，说她有个朋友也是北京人，比我大几岁，人特别老实，在出版社工作，具体也不太记得了，就想着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出于礼貌加了MSN，先聊了几天，互相发了个照片。看了照片是个远景，只隐约看得到五官，不帅那是肯定的了。但这种搭着人情的相亲，怎么着也还是得礼貌地去看一眼。

我们的相亲地点约在了北京动物园。是的，不是那个批发市场，就是满园动物的……动物园……这个地方其实是我选的，因为我想去海洋馆。

去的前几天，他开始在MSN上纠结票价的问题，我记得那时候好像是150元一张票，他念念叨叨的，说什么这票真贵啊，哪有团购啊吧啦吧啦……我是一个特别烦别人磨叽的人，就直接跟他说，没事我们AA制吧，我原本也没打算让你出这个钱的。他又说不用，但依然在抱怨票贵，我索性说，你要不要我的票钱也行，那我就请你吃饭吧。相亲这种事情我从没觉得一定都要男方出钱，各出一半很合理。

那天是周六，我上午在学校上课，他中午开车去学校接我。我看见那辆车以后，怎么也不想上车……首先，小姐姐不是一个势利眼，并不是因为他开了什么车型而嫌弃，实际上我也不太懂车。着实是因为，他的车实在是……太！脏！！了！！！那厚厚一层土，我都怕开车门飞溅一身，我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相亲前不洗车，不洗车也行，您擦擦是不是也不过分啊，那几天没有下过大雨刮过大风的，这目测得是一两个月没洗过的脏啊……

他把车停在学校大门正中间，我勉强上车了，但心里已经默默把他给out了……上车以后，我更郁闷，车外面脏也算了，好歹你不坐外面。车里面不止脏，还乱七八糟的，看了我简直想马上回家……

他可能也觉得自己的车太脏太乱了，一直解释，没来得及收拾吧啦吧啦的，我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心里已经是嫌弃到极限了。一路尴尬地时不时聊几句，但是也不能一直目视前方，对人家也不太尊重，就偶尔转头看他一眼。

但是，等一下，这是照片里那个人么？！怎么……怎么下巴上面，嘴巴边上，那是个啥？OMG，那是个巨大无比的痦子，居然还……带了根毛……

我心里瞬间就无数的草泥马在奔腾，还想问发照片“修图“到底算不算欺诈……大哥发的图片，把大痦子P掉了！！！！

看完这一眼以后，我就开始反胃了，小姐姐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礼貌和修养，跟他一起逛完海洋馆，还去了海洋馆赠票的熊猫馆，我真的全程胃里在翻腾，实在吃不下饭，问他饿不饿，他说不饿，小姐姐就找了个理由，说有闺蜜来接我，熬了几个小时后，终于礼貌地结束了这次见面。

简直是噩梦，太可怕了……

大学同学里有个姑娘，上班的地方跟我之前的公司是楼上楼下，所以经常约着吃饭聊聊天，两个都是单身狗，也常在一起感慨好人难求。突然有一天，她说有个同学刚从美国读完MBA回国，觉得我俩挺合适的，要介绍给我认识。背景介绍几乎是零。我们就依旧按照先微信后见面的固定流程，聊了几天决定出来见面。

第一眼，觉得不是我的菜，但也没特别不喜欢的地方，挺有礼貌的，说话也算是幽默。只是个子不高，跟我差不多。

吃完饭他提议出去溜达一圈，我们就沿着马路走了一会儿。秋天的夜晚，微风徐徐，不冷不热，不紧不慢。看到路上有树枝，他提醒我避开，也会问我冷不冷。似乎是没什么特别值得挑剔的。只是他伸出手说跟我比手的时候，我发现他的手出奇的小，比我还小......让我顿时有些尴尬，但除此之外，也算是难得轻松的一次见面。

第二次见面，他提议去后海，因为那段时间一直在减肥不吃晚饭，他也许是为了陪我就说他也不饿，我们就去河边走了走。正值初秋，微风吹过柳树，晃啊晃啊的印在河里，对面酒吧街里飘来一阵阵的歌声，让人觉得很舒服很安静。

“我有话想跟你说，但是我怕你会生气。”他首先打破了这样的平静。

“你想说就说呗，我不生气。”我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又继续闭眼听着风吹动树叶的沙沙声。

“我…...我喜欢你。”他突然来了个表白。

“哦…...然后呢…...”我被他这么突然一表白弄的有点儿尴尬。

“你能做我女朋友么？”他鼓起了勇气直接问我。

“不能…...”我本能地拒绝，因为见了两面连他的脸我都没办法记清楚的人，怎么可能直接做他女朋友？

“为什么？你还是看不上我是不是？”他不解。

“我对你完全不了解，我们俩两次见面时间加起来的总和都不到半天，我怎么能直接就答应做你女朋友啊？再说你喜欢我，你还不了解我，怎么就知道你喜欢我？”我很认真地跟他解释。

“那…...那我想拉你手。”他突然有点儿孩子气了。

“不行！”我是一个极其讨厌跟不熟的人有任何身体接触的。

“那我就拉！”他突然就拉起我的一只手。

“你给我松开！！”我怒了。

“我不，我就不！”他太不了解小姐姐的脾气了，不松手还两只手一起拉着我那只手，为了显示他的坚决。

“你松不松？！！！”我暴怒了。

“对…...对不起。”他一看我真的很生气，马上松开了。

那天因为这件事情不欢而散，他开车送我回家的路上，两个人一路无言，他酝酿了半天才开始继续跟我道歉，而我也疲于解释和责备。只是觉得，两个人在一起真的没有那种感觉，一丝都没有。

在宝马男之前，我还遇到过一个人，这个人暂且叫他L吧。

也是朋友介绍，先微信后见面。差别是，他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我第一眼就对他印象很好。

我记得很清楚，那是一个夏天，我穿了一条白色连衣裙，红色小跟鞋，他穿的是我喜欢的T恤牛仔裤。他很腼腆，戴着眼镜，笑起来有小酒窝，牙齿非常整齐漂亮。标准的南方小男生，让人觉得很舒服。看多了北方大老爷们，见到儒雅的L确实好感倍增。

我们一起吃了午饭，他讲了他的家庭，妈妈前两年因病过世了，他一个人在北京，很难也很坚强。我看见他提起这一段的时候，眼眶泛红，突然有点儿心疼眼前这个坚韧的男孩儿。觉得自己的幸福显得太过奢侈，其实很多人生活的并没有那么幸福。那天之后，我坚定了想跟他相处下去的决心。于是，两个人慢慢开始固定的约会。去的地方也无非就是吃饭看电影。我们俩都是电影迷，所以那段时间看了不知道多少场电影。

为了增加见面的机会，我们每周会找一天中午一起吃饭，我那时候在王府井，他在世贸天阶，我打个车过去倒也不算太远，但是经常要等他下班。实心眼儿的姑娘通常比较容易死心眼儿，而我恰恰就是这么一个人。

我们一起吃午饭的地方在他公司附近，所以经常会碰到他的老板和同事， 他也很大方的让我和他们打招呼，所以那时候我觉得他很认真地想要跟我继续相处。他也在第一次见面后就表达了对我的好感，和愿意继续相处的意愿。只是，小姐姐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如果一个人有心骗你，那就防不胜防。

我们虽然一周也能见上两次面，但其余时间我是很难找到他的。比如，打电话他有时候会接，但是匆匆挂断，有时候干脆不接，说是开会很忙。微信也一样，有时候会回，有时候不回。那个时候我身边的闺蜜就已经发现这个人有些不对劲了，让我不要太信任对方，人家说什么都信。但是，小姐姐一心想着他一个人在北京打拼，肯定是不容易的，尤其是他每次面对我时，那副无辜的表情，都让我不忍对他生气。所以火爆脾气的小姐姐，软肋可能就是这种“绵绵针”，反而无从抗衡。

相处了大概三个月，有一次我们吃完饭，我问他：“你觉得咱俩现在是什么关系？”（我们这期间只是吃饭、看电影，连手也没牵过。）

他说：“普通朋友。”

“我妈让我去相亲，你说我去么？”我继续追问。

“去吧，有机会认识新朋友挺好的。”他很平静。

“那你觉得咱们这几个月相处有什么意义么？”我那天希望能谈出个结果。

他沉默不语。

“当初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们是因为彼此互相表达了好感才会继续见面的，并不是我一厢情愿。但是也过了三个月了，我不知道你到底怎么想的，对我们的关系有什么打算。”那时候我已经想好，要对我们的相处，做一个了断。

他依旧沉默，我也沉默。

许久，他打破了沉默，说：“我确实从第一次见你到现在都喜欢你，只是这种好感和喜欢的程度，还没有强烈到可以现在做决定跟你在一起。你问我多久，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也不愿意耽误你，浪费你的时间，所以如果你想认识其他人我也是支持的。”

听他说完我非常生气，他总是一副可怜兮兮，却又成人之美的态度，让我进退两难。那天的谈话最后又不了了之。但是我心里越发明白，他并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

那次见面没多久，正好赶上十一假期，他回了江苏老家，对我们紧张的关系也算是有些冷却和缓和。

记得刚认识的时候，他给我看过他表妹的微博，因为她微博名字特别好记，我看过就记住了。突然有一天，我也不知道哪来的灵感，直接搜了一下他表妹的微博。她发了一张照片，写着“哥哥和嫂子”，照片里他和一个长相很普通的女孩在一起。

二姨三姨都是特别疼爱我的长辈，所以俩人没少给我张罗。

二姨有一次跟我说，她妯娌有个同事的儿子特别不错，出版社工作，年纪比我大几岁，让我去见见。

那时候还没有微信，我也还在北语上学。他短信联系约了见面的时间地点，为了避免周末时间多，见面需要待的久，特意约在周中下班的时间，他下班来公司附近找我。

见面第一眼，我就吓了一跳，不知道80后记不记得蓝底胳膊白条的运动服，他穿了一身跟这个极其类似的“复古”运动服，那是很多年我都没再见过的衣服。这也罢了，他谎报了身高，说自己178，我一个170的人，穿了个5cm的小跟儿鞋，比他还高。

见面的时候，他掏出一摞优惠券说，要不我们吃KFC吧，我有好多优惠券。

那时已经过了KFC的年代了，我也不是看不上KFC和M，只是那个地方离我公司出来的大门太近了，我不想让同事都看见我下班在KFC约了人，还是个我不喜欢的陌生人。

于是我提议去一家稍微远一点的餐厅，那家我去过几次，不贵，环境也还挺好的。最重要的是离我下班必经之路远一点，避免遇到熟人的尴尬。

我们坐下开始点菜。他拿着菜单，我丝毫没有胃口，只要了一个例汤。碍于家人的情分，怎么也得礼貌地撑到最后，既然也没下次见面了，所以我就喝个汤，也别乱点菜花人家钱，不占人家便宜。

他点菜的时候倒是挺享受的，点了2个菜，还点了个冰激凌，边点边说，“哎呀我就爱吃冰激凌”，还说，“哎呀，这个我可不爱吃。”如果不是他声音正常，我可能会以为他是个小gay gay……

点完菜等着的功夫，就开始聊天了。他听说我还在上学，觉得我特别上进，特别佩服。我也就顺势问了下他的学业，他倒是坦白且自豪，跟我说他职高毕业就没再上过学，一毕业就分配到了现在的杂志社工作，到现在也有十年了。我问他在杂志社是做什么的，我想着应该是编辑校对一类，跟码字儿有关的职业吧。结果，他是网管……

他并没有察觉我的感受，只是一味地继续说自己的“威风史”：一毕业就分到杂志社，所有同学都特别羡慕他，那时候他一个月就能挣3000多了，所以特别开心，但是十年也没涨过工资，不过他也知足，因为在那不用干什么活，天天闲着，特别舒服自在。

然后就是各种“我妈说……我妈还说……所以我妈……”整顿饭他吃的倒是很开心，我只是边听边默默的喝汤。

走的时候他要开车送我回家，我一口回绝了，他却补了一句，“昨晚上约你的短信不是我发的，是我妈拿我手机给你发的。”我应该接啥？应该说我的短信也是我妈帮忙回复的么？

跟身边的人相比，我的相亲经历其实并不算丰富，20-30岁之间也不过就只有这么几个相亲对象而已。只是他们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独特的个性，我描述的所谓“奇葩”其实只是一种轻松的调侃。对于单身这个话题，难免会被亲朋好友逼得难有喘息的空间。我的初衷并不是为了讽刺他们，只是想以轻松的方式把这些经历记录下来。

80后的独生子女，大多从小被父母宠溺，却又缺少与人相处的经验，面对社交圈的人际关系尚且可以闪避伪装，但是当我们面对感情需要回归真实的时候，就会把自己的缺乏暴露无遗。过去的这些经历中，我也有过很多不够成熟的想法和标准，与别人相处时也不知不觉地形成了一套属于自己的准则。这些经历，也都是帮助我不断成长的催化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