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我爸妈被《奇葩说》圈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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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杨矗矗
来源:东七门(ID:dongqimen)
《奇葩说》第16期的辩题是:“生活在外地,我过得不开心,要不要跟爸妈说?”
看这期的时候,由于话题过于贴近生活,我这种轻易不被说服星人,竟然在双方辩论的过程中,改变了两次立场。
于是我把这一期给不同的人看,企图抛开既有道理,从他们的亲身经历中获取新的感受。
女,23岁,研究生,山东人,现居西安
从前,我是个典型报喜不报忧的人。在外地读书7年,离家多远呢?高铁要7个多小时,普通火车要20个小时。
因为是艺术类专业,学费比较贵,日常花销也不免多些,而我爸妈原本就是普通的农民,这些年做了点小生意,家里财物状况才慢慢好转起来。
所以在他们面前,我从来不提自己在外地的不开心,主要是怕他们担心。
于是总说自己发了挺多奖学金,老师、朋友们也对我很好之类的。渐渐的,他们也真的相信我在外地过得不错了。
有次一家亲戚8月份来西安玩,40℃的高温下我全程导游,买景点票、打车、订酒店、吃饭买单,每个人都觉得理所当然。甚至最后买回程票的时候,他们丝毫没有想自己掏钱的意思。
我有点生气,就给我妈打电话,结果她明显偏向了亲戚家一方,说人家好不容易去一次,我们就尽量把礼数做好,反正也花费不了多少。
大概是那句“反正也花费不了多少”,又或者是之前积累了太多情绪,那一瞬间我的眼泪伴随着委屈“哗”就落下来了。
我哭着跟我妈说:“你知道我在外面多辛苦吗?手机卡到来电话都接不起来,没钱不敢换。回家偷偷坐硬座,告诉你们是硬卧。一次次拒绝跟同学出去吃饭,因为怕花钱。”
“而亲戚家的女儿呢?用着最新款的苹果手机,上学来回都是飞机,买衣服从来不用纠结一个月。为什么我们还要迁就他们?”
那些话,在我一股脑哭哭啼啼倾倒出来后,我跟我妈两个人拿着电话沉默了十几分钟。
也可能时间没那么长,你知道,不同情况下,人对时间的感知力是不一样的。
第二天,我妈给我发了张照片,是一个未拆封的iPhone X。
她告诉我,她也不懂智能手机,就跑去附近的营业厅问哪个好,营业员看她是个农村妇女的打扮,,也不怎么搭理她。于是,她就干脆买了个最贵的。
听她讲完,我后悔了。后悔自己发脾气,也后悔自己没有早点跟她沟通。
当天晚上,我就给我妈打电话让她把手机退了,然后两个人聊了好多好多心里话。
现在,我已经完全放弃了“报喜不报忧”的做法,会时常跟爸妈说下在外地的真实状态。
我们的关系,反倒比之前更亲密了。
女,28岁,审计师,杭州人,现居上海
我是属于自己在外地过得不开心,基本上都会告诉父母的类型。顺便,还能偶尔博同情、讨点他们的零花钱,哈哈哈哈,开玩笑啦。
因为职业需要,我经常加班到凌晨一两点,再一个人打车回去。我爸每天都会给我打一个电话,并不会聊很长时间,我觉得他是在确认,确认我身体、精神都安全。
而且从小我就跟我爸关系很好,虽然外人都说他很凶,可他对我实在太宠溺了。我就有种“不管自己飞高落低,他总能接到我”的心态。
我想要他们像我的好朋友一样参与到我的人生,这是对他们生养我以及我能有自由这两件事最好的交代。
人生很多事,都是交代。
所以他们不仅需要了解我的开心,还要了解我的痛苦,毕竟,痛苦的时候最能体现我是什么人。
被客户虐了也好,在职场中上升下降的人员调动也罢,我统统都会跟我爸讲。
有时我妈给我打电话,我兴致不高,她还在纳闷呢,我爸就会从旁边跑出来,提醒嘱咐我妈:“哎呀哎呀,她今天不高兴,你少说点。”
我还蛮乐观的,虽然是在表达我在外地的不开心,但父母的爱护,让这种不开心被稀释了,自己也有了继续生活的勇气。
女,27岁,自媒体从业者,山西人,现居北京
我不会说。
说什么呢?说月薪拿到手8000多一点,其中房租3100、房贷4500,剩下500块作为在北京的生活费吗?
还是告诉她,让她一直引以为傲的女儿,脱离小镇属性的社会结构后,在偌大的北京城,其实就是给别人打工的底层小人物?甚至也不是个“人物”。
一旦我把这些在外地的不开心告诉了她,只要透露一点点,她就会怀着愧疚感住进我给她买的房子,她会千方百计地省钱降低生活质量,等等等等。
那我忍受的所有辛苦,将会变得毫无意义。
也许有人会说,房子、钱并不是父母最想得到的,他们只希望你快乐。这当然正确,但,如果我的快乐,现阶段就是来源于父母可以安心享受物质的充裕呢?
有段时间我一边写10W+,一边听安溥唱的《讨人厌的字》,里面有句歌词是“大家都怕了苦日子,我不知道我是不是”。
我妈花了20年时间,才把我教育成一个还不错的人。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是个坏人,我只想在这个世界上,可以让我爱的人因为我,能够活得体面。
而开心,在体面面前,就是一张纸老虎。
男,25岁,程序员,东北人,现居深圳
不太会跟他们说。
你想象下,我现在剃着光头,脖子上戴着大金链子,整俩大花臂的,跑到爸妈面前撒一大娇,说自己在外地过得不开心。是不是有点毁人设?
之前吧,喜欢上一姑娘,她对我印象也不错就处了几年,但后来还是散了。她说自己还想踮脚够一下别的可能,而在我身上,连一点努力的姿态都看不见了。
真的分开了,我才明白一事儿,就是现在还敢只身扎进大城市打拼的姑娘,她们都不是待宰的柔弱羔羊,而是一个个把野心写在脸上的勇士。
她们根本不图你点什么,只是希望有个人跟她互相扶持。要说世俗,男人有时比女人可更会走捷径。
年轻那会儿不懂,她人挺好的,真挺好的。
我难过了老长时间,但从没有跟爸妈说。在他们的认知里,肯定不会觉得是自己儿子有问题,要么自责自己没给孩子提供特别优渥的家境,要么怪人家女孩物质。
但怎么忍心让他们明白,其实是他们的儿子自己不上进,是他们儿子的错呢?
事实上,哪种选择都没有对错,甚至很多问题到最后,只是关乎“个人选择”的不同。
看完节目后,我给我妈打了个电话,跟她讲:“妈,过去几周我有点不开心,挺累的。”她回:“我知道。”
我问她:“你怎么知道的?”
她不好意思地说:“你的文章我每篇都会看啊,我感受到的。”
我在电话这边哈哈大笑。
是啊,他们都知道,他们也都不知道。
你呢,你会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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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杨矗矗(chù),简称六直,《疑犯追踪》粉,热爱蔬菜与焦安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