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也淼淼,尚水长情
她失败了,欠下一大笔工程款,余下的几万块买了股票,结果股票亏损,股票没有带给她什么,却让她输的一败涂地,可惜这世界上已经没有后悔药了,她一个人真想囚渡这失败的冰海,了此残生,将眼前的痛苦格式化,人们经常说改变不了的就不要为昨天流泪,面对那一百多万的债务,她站在海边,海风轻抚了她凌乱不堪的头发,这天夜里威海的风不温柔,威海的空气变的沉闷不堪,要结束吗?要逃避吗?怎么能一个人自私的留下家人白发人送黑发人?一个女人为什么不能安安心心的找份工作?为什么非要出来找这份罪受?那份野心为什么不能化作温柔的羽翼,好好的过每一天,看潮起潮落,一颗平静的心,平静到老。
她放弃了大学专业,一个人到威海滩闯荡江湖,人心险恶,商场如战场,处处看人脸色,遭人白眼,遇到骗子欠下巨款,丈夫离她而去,家人扬言要跟她断绝关系,一夜之间她变的一无所有。
她想他,却没有勇气去找他,他的一句“不方便”让她再也不敢去联系他,看着熟悉的电话号码,熟悉的微信,熟悉的头像,短消息,短信,电话,她一样都下不了手,他没变,还是那么的英俊帅气,而她却被家族沉重的担子压的喘不过气来,她压力太大,经常脸色苍白,面黄肌瘦,血气不足,这个家责任重于泰山,父母渐渐的都老了,以后持家的事都会落在她的头上,家是责任是信仰,家的脉搏需要当家之人好好的经营。
想见他,她忙,等她忙完,他已经出差走了,每次见面好仓促,几乎都是擦肩而过,她在未见到他之前,总觉得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说给他听,见到之后,话堵在喉咙,
却开不了口,所有的委屈含在眼角从未落下,她坚强,可他是她唯一想倾诉衷肠的那个人,她感觉好累,好想抱紧他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可她不可以那么自私,自私的把自己的不开心分担给他,他不开心了,谁会陪在他的身边,安慰他,帮他排忧解难,每次想他时,心情不好时,一回头总能看见他,她心澎湃,渴望见到后的那种喜悦之情,犹如心上盛开的白莲,干净,纯洁,不沾染半分俗气。
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想知道他过的好不好?开不开心?胖了?瘦了?每次在别人讨论关于他的话题的时候她只是认真的听着,不发言,一个人说他好,不算什么,一群人说好,那该是有多好。
他的为人,他的品行,他的德智,都值得她去学习。
她知道在他的眼里她算不了什么,学历,文采,又算的了什么?学历只不过是一张纸,文采算什么,只适合风花雪月怡情,他身边从来不缺女人,每次他总是在她的面前提起其他的女人,,可知道她的心里有多酸,比喝醋还难受,心如刀剜,明明吃醋却还要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她劝自己,不是该大度些些吗?那胸口隐隐作痛的背后,心却痛的滴血,他喜欢谁,宠爱谁,跟谁在一起,她有什么资格过问,那是他的人生自由跟她有什么关系,她又是他的谁?她凭什么心痛,明知道是一个不可以爱的人,偏偏去喜欢,曾几何时她一次又一次的劝自己,要放弃爱情,要忘记爱情,理清楚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只是朋友,只可以做好朋友,最后发现做不到,身不由己的爱着,即使这份爱不会有好的结果,不会有好的下场,她亦无悔无惧。
最近的天老下雨亦如她此时此刻的心情,盘根交错抑郁寡欢,想他念他痴情于他,已成戒不掉的毒瘾,五脏六腑深受其害,什么时候,因什么人,从哪一天开始的?这情像是她每天必须畅饮的毒药,每每咬紧嘴唇,唇齿间都是血腥味,心痛过,几口鲜血咽到喉咙,想吐吐不出来。
她曾经许下誓言,这一世只对这一人动情,哪怕不能天长地久,朝朝暮暮,哪怕他认真说“我真的不能娶你!”她何尝不知道他不可以娶她,曾几何时他不也想把她推进别人的怀抱,她真爱的是他不是别人,他怎么忍心说让她跟别人的话。
他是这一辈子第一个做饭给她吃的男人,没想到他的厨艺那么的好,味道几乎跟饭店的大厨差不多,记得那天去他家吃饭,她高兴的昏头了,连他住在哪里都找不到了,一连走错了两次,两次开门后都是陌生的面孔,她呆在人家的门口支支吾吾的,心里暗暗骂自己真是笨到家了,折腾一番给他打了两个电话,她飞快的朝他的家跑去,几次差点摔倒,脚还差点扭伤,事后她好想自己真的扭到脚啊,要是真的伤的不能走了,他会不会照顾一下她啊,上不了楼的时候会不会背她上去啊,何况他家住五楼那么高!她只需要一点点关心就足够了,半傻不活的,要不再笨点傻点多好,爬楼梯时候她摸摸自己的头,脸一下红了,待会见到他会不会特别的尴尬,为什么每次每次在他面前总是这个样子,想好好的表现却总是出丑,总是弄的不知所措,尴尬无比。
跌跌撞撞好不容易到了他家门口,门半掩着,原来他早已经为她留好了门,她磨磨唧唧好久,推了门,他眉清目秀五官精细的坐在沙发上等她,茶几上摆着三样菜,清香扑鼻,两边摆放了两碗米饭和两双筷子,她两眼看了看他,他的眼神总有种魔力,让她越陷越深,真的她完全陷下去了,着了魔一样,她一点也不了解他,想了解他,可他曾经对说过,让她不要去了解他,他是黑社会,她不信,不信他会是那样的人,既然不让她了解,自然有他的道理。她只好收起自己的好奇心,不去了解,那顿饭吃的好甜蜜,她在心里偷偷的笑,筷子在碗里翻来翻去,眼睛去直直的盯着他看,见一面好不容易,桌上三个都是荤菜,她虽然平常不太爱吃荤菜,可这三个菜是他亲手做的,她怎么能不吃,一盘虾,一个清蒸鱼,还有一个辣椒炒肉,他一直往她碗里夹虾,她怎么忍心拒绝,他说她是第一个除妻子以外吃他做的菜的人,要是每天能吃到他亲手做的菜该有多好,就算是过敏就算是长满红疹,她也愿意,她不能吃虾的,海鲜类是她的禁忌,她皮肤敏感,一吃这些东西就会过敏,全身发痒第二天会长满红疹,特殊情况的那几天还会难受几天,尽管如此,这一切还是傻到心甘情愿,因为那是人间最美的几道佳肴,晚上回来她竟然一夜未眠,这些回忆虽然普通到微不足道,但她会一辈子放在心里。
思念他的时候她何尝不是躲在他家的楼下,看着他下楼,看他一次比一次帅气,直到他的车远走,她跟着他的车追了好远,追到他开车淹没在人海,一大早五点多的样子冒失的跑到他家门口,不知道在他家楼下等过他多少次,一个小时,两个小时,甚至是一整个上午,他太忙她也不敢去打扰他,空空的思念几道泪痕划过眼角,感情的事好挣扎,他心里有她吗?喜欢她的人那么多,偏偏她却要钟情这一人,喜欢他的人也多,只怕卑微的她在他心里没有一席之地,此时此刻她心好痛,这些日子里谁陪他到天明,他又拥谁在怀,那天,她看到一个女人从他车上下来,上楼去了他家,她心如刀绞,握紧了拳头,指甲陷进肉里,想冲出去问清楚是谁,他不是说她是他第一个带回家的女人吗?为什么?难道,真的是她一厢情愿,若真是这样,既然不能做唯一的情人,她宁愿跟他做一辈子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