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在世,总是起起落落,虽历尽不幸,一句诗、一壶酒却可以温暖人心。时运不济、爱恨交织、离愁别绪……总能在其中寄托一二。
在诗歌滞销的时代,《掬水月在手》就像一块试金石,热映、高分、热议……映射出你我心中的一点诗心。2017年,纪录片《掬水月在手》开拍,把诗词大家叶嘉莹跌宕的一生融于云淡风清的讲述。拍摄前,导演陈传兴做了大量功课, “每次都要背着一大袋的书,随时要翻开”。拍摄有时不按提纲走,叶嘉莹会即兴提到某一首诗,现场的工作人员便手忙脚乱地翻资料。
诗歌,是诗人生命的延伸。王国维曾在《人间词话》中感叹“天以百凶成就一词人”,走过96年沧桑岁月,叶嘉莹笔中诗,也是她半生的悲欢。
很多年后,她回忆起坎坷的人生路,在最艰难时期,是王安石《拟寒山拾得》中的一句“众生造众业,各有一机抽”犹如当头棒喝,让她猛然惊醒。人世间因缘际会,“若是被瓦片砸到,你不要怪它,它自己也碎了”。很多事情,本无足轻重。
“一切世法皆是诗法,一切诗法皆是世法。”《掬水月在手》前后拍摄了3年,公映前,导演组终于敲定了印在宣传海报上的话——
87岁那年,叶嘉莹曾在一本书的结语里写道:“诗词的研读并不是我追求的目标,而是支持我走过忧患的一种力量。”身经忧患,方能读懂诗词。生于忧患,李小刚粗糙的双手,捧过红砖,也捧起了诗意。他走入人们视线时因为一则视频,视频里他一脸灰土,在工地上捧着两块红砖,用堪比专业级的播音腔,朗诵徐志摩的经典作品《再别康桥》。红砖是那天刚运来的,一车5000块,垒起来的高度不到2米,宽2米多一点,落在李小刚眼中,像书架。
他35年的人生,就像是这一车红砖,虽是泥土烧成,却也带着鲜亮的诗意。因为家贫,李小刚满打满算只上过八年半学,初三读了半年,便进城打工了。离开课桌后的十几年,他租过冬天没有暖气的房子,熬过了黄土高原寒冬,也熬出了满身病痛、一身债务。而立之年,他有了妻儿,东拼西凑花4万块买了一台装载机,生活开始有了期待。不久之后的一天,他开着装载机走在一条狭窄、崎岖的路面上,车子突然脱挡,奔着悬崖去了。情急之下,他弃车跳出。眼见装载机翻滚着掉下十几米高坡,老板以为他人“没了”,而他以为人生完了,万念俱灰。
那一年,日子过得一筹莫展,诗歌成了成本最低的宣泄。读书时,李小刚就喜欢语文课,四处谋生的时光里,他走到哪里,哪里的图书馆就会出现一个衣衫简陋的借书人。十多年里,他在工地上看完了《平凡的世界》、《人生》、《海底两万里》、《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太平天国》、《老残游记》……有时也自己写,他给自己起了一个笔名——爱木,取的是“热爱家乡神木县”的意思。日复一日的劳作间隙,他只能无可奈何地缅怀时光匆匆:他说:“我写诗歌就是自己跟自己对话。”原本,诗里诗外只他一个人,后来他被网友关注,人们听他读诗,也听他对生活的热爱。
李小刚习惯用圆珠笔写诗,有时写在水泥袋上,有时写在皲裂的手上,生活尘土飞扬,只有诗歌是无价的。
八十年代,他用双脚丈量诗意,走过梭磨河谷,走进岷山深处,又回到辽远的若尔盖草原,诗歌也就出现在了各种各样的地方,有时是在招待所破旧的桌子上,有时是抽完的香烟盒子上……诗里有大地、草木和他——“我的表达是从诗歌开始;我的阅读,我从文字中得到的感动也是从诗歌开始。”很多人了解阿来,源于著名的茅盾文学奖作品《尘埃落定》,但实际上,阿来最初的文学创作,是从诗歌开始,就像当时组委会给《尘埃落定》做出的评价一样,“小说充满灵动的诗意”。
写诗的第10个年头,他开始转向小说创作,“但在我心中,诗情并未泯灭。我只是把诗情转移了……我要把我的写作带向更广义的诗”。诗情,已然渗入他的各类文体写作中,如同血液,贯流全身。“诗歌有最美好的情感以及对生命本身的敬畏”,就在他不再写诗的第30年,他忽然说,要用颂诗的方式来书写一个殒灭的故事,关于生命,关于死亡。
2008年5月12日,他正在成都的家中撰写小说《格萨尔王》,14点28分,世界开始摇晃,他抬头向窗外张望,大地碰撞出的尘土让他确认,目之所及不是自己笔下的虚拟世界。他和儿子冲到楼下,混入惊惶的人群,记忆里还有楼体摇晃吱嘎作响的声音。震后第二天,他便前往汶川参与救援,看到很多毁灭,很多死亡,也看到很多伤痛。
那天深夜,他躺在自己的吉普车上休整,背后小河谷里救援的挖掘机仍在开动,混杂着失去亲人者的哭声,阿来没能入睡。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废墟里的生命一寸一寸消失,他在想,死亡为何而来?大地何以至此?后来的十年,很多关于这场灾难的文字涌现出来,阿来认为有些思考需要写出来,但迟迟没有动笔,他怕自己有灾民心态。十年后,2018年5月12日,和十年前一样,阿来坐在同一张桌子前写新小说。“下午2点28分,那个时刻到来的时候,城里响起致哀的号笛。长长的嘶鸣声中,我突然泪流满面。我一动不动坐在那里。十年间,经历过的一切,看见的一切,一幕幕在眼前重现。半小时后,情绪才稍微平复。我关闭了写了一半的那个文件。新建一个文档,开始书写,一个人,一个村庄。”如此,便有了《云中记》,颂诗一般思念生命、吟唱重生。
地震发生时,村里三百多个村民大多还没有下田劳作。彼时,祭山活动即将开始,农事清闲,大家可以多睡一会儿午觉,睡梦中,上百人被夺去了性命。震后,根据地质检测,村子所在的山坡将在几年内发生滑坡,于是在政府的帮助下,整村搬迁至一个安全的地方。村里祭师总是惦念着死去的人,最终决定以自己的方式去照顾在地震中逝去的亡灵……阿来说,人们总是强烈希望世间是有灵魂的,而且这个灵魂是去往光明之处,去往天堂的。灾难和死亡,在人心里留下巨大的空洞,悲痛是很好的素材,但阿来希望可以带去经历过、沉淀过的温暖。
参与救援的夜里,他时常翻出莫扎特的《安魂曲》。“我翻出音乐里没有自暴自弃,没有对命运的那种怨恨,而是平静地接受它。当肉体不能延续的时候。”故事的结尾,破碎的大地上,可怖的沟壑中,一条蓝色的河开始流淌。有人说,你看,伤痕累累的沟壑,总有一天会变成一条河。完稿后,阿来说:“这只是一个年复一年压在心头的沉重记忆,终于找到一个方式,让内心的晦暗照见了光芒。”
诗人约瑟夫·布罗茨基说:“我坚信,一个阅读诗歌的人要比不读诗歌的人更难被战胜。”带着颂诗的诚意,阿来的笔下有不竭的生命力,也有赤诚的温度。11月16日,酒城泸州,阿来做客国际诗酒文化大会第四届中国酒城·泸州老窖文化艺术周“文学大师课,带来“文学的温度与未来”的主题演讲。
他说:“文学的温度来自情感,饱满的,真诚的,对世界充满善意的情感,对美好的期待期冀向往,这构成文学的基本情感范畴,这是文学产生温度的重要的秘密。”在此之前,大会系列活动“走向小康诗歌轻骑兵”——
一支由诗人、作家、文化学者等文艺界人士组成的三支“诗歌轻骑兵”,走进了湘西十八洞村、西昌三河村与古蔺向田村,为当地群众带去诗歌文化的关怀,实地见证脱贫攻坚伟大成果。
即使他们或许不知诗为何物,诗带来的慰藉和治愈,,已经温暖每个人的内心。
作为一项推广普及诗歌的公益性活动,国际诗酒文化大会自举办以来吸引了来自50余个国家和地区的150多位国外诗人、3000多位国内诗人、数十万名诗歌爱好者参与其中,成为在国际国内具有广泛影响力、社会公众积极参与的一大文化盛事。
作为国际诗酒大会的承办方,泸州老窖用全世界听得到、听得懂的语言,讲述中国故事,通过诗与酒的交融,为中国诗歌与白酒的海外拓展“探路”。“酒酣胸胆尚开张,鬓微霜,又何妨。”人生在世,总是起起落落,虽历尽不幸,一句诗、一壶酒却可以温暖人心。时运不济、爱恨交织、离愁别绪……总能在其中寄托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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