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感叹
今年,不同凡响的气候,已是缓不济急的走到了立冬。一觉醒来,看着手机微信中的各种新闻,总有一种悲戚感在心头徘徊。
在甲子之年,生活中发生了一连串想不到的变故,新冠肺炎的爆发,全球大量民众的感染,仿佛是打开了潘多拉的魔盒,释放出人世间的所有邪恶——病毒、贪婪、战争、痛苦等,它让世界陷入经济衰退,引发恐慌情绪,不可避免会对经济和社会发展造成较大的冲击,特别是短期内带来的综合影响不可忽视。
疫情还在一些地区发酵,谈码色变、核酸做过无穷尽,于是,有人调侃;一根棉签,搅遍天下诸喉,一匹绿马,任你驰骋神州。一个试管,分辩世间阴阳。而现实的状况是,封闭密接者小区,封路,难回乡与老母团聚,蹲守异地,每天被迫在宾馆消费几百元,灵魂日益萎缩和空虚,只剩下了一个躯体无所适从,一切让人有种悲怆哀嚎的心情去看待眼前的世界。
此刻,眼光停留在金黄色树叶的飘落里,橙黄橘绿,秋之气质没有与心情为之契合,一半青色一半枯黄。心情翻过那些苍凉的扉页,回过头来,感觉青春的激情逐浪而去,曾经的希望也已随风飘落,只有烦恼充斥这岁月里,好像是这样,又好像是那样。
我常暗自思忖,过日子,难免会有枯燥和乏味的时候。可内心有追求的人,总能不败给时间,不败给世俗,永远把生活过得热气腾腾。记得一位名作家曾经说过:"世界上任何书籍都不能给你带来好运,但是他们能让你悄悄成为你自己".
中年时期的成熟,仿佛是一种明亮而不刺眼的光辉,一种无须声张的厚实,它让我懂得人生真正的幸福,不过是灯火阑珊下的温暖,和柴米油盐的充实。生活的累,一半源于生存,一半源于攀比。为此,承认自己的能力有限,不认怂,不作茧自缚,放下对面子的执念,努力全面提升自己,或许这才是智慧,才能获得真正的丰盈。
翻开2022年11月残存的日历,我终究忘了青春的模样。在中年的某个黄昏后,,无人察觉的悸动,止不住思绪的翻飞,还来不及叛逆的女儿却已经长大成人。不管是感情家庭,还是事业人生,我似乎都拎得清,也还经营得有滋有味,于是,便破茧成蝶,挤进文学的行列。捧有刊印着国家级别出版书号的几十万字文集,使我着实欣喜了一番。
老来崭露头角,诠释了我内心所有的含蓄和敦厚,使其精神内涵里透出一股酣畅和淋漓,让生活有了昂扬的走向,使有些人羡慕,而这一切似乎都有迹可循。那就是一种做人的格局和眼界,眼界是站在现在看未来,更是站在未来看现在。
越有本事的人,越会对自己大大方方的"小气".小气,恰恰是认真生活的表现,它需要底气。其实,没本事的人才小心翼翼地装大方,厉害的人都是理直气壮地‘抠门’。"小气"就是这样,历经所谓的大方、善良、宽容后又重归纯粹,把人性还原成一种朴素的原始。
桑榆暮景,每次回味,总觉得思考问题的方式,看待世界的角度,帮我揭开了许多人生的谜团,于是就有了读懂"人性"微笑的钥匙,得到的不仅是得心应手的生活技巧,丰沛的知识和人生阅历,还有一种人生经历史在我手上流淌的感觉。
生活不单单是记住时代发生的重大事件,还能让我了解:人生为什么会如此的‘艰辛’?各种各样的"烦恼"被搬到笔下,写得相当难堪,所以,整篇文章又会笼罩在淡淡的哀愁里,对此,我会泪流满面,如鲠在喉。
思考是一件让人纠结的事,可无论怎样的欢喜都消磨不了平日里的疲惫和惶恐。时常想闲适笔调,放牧心灵。但不知为什么天地这般复杂地把思绪约束在中间?社会上事无大小,都恶劣不堪,像一只黑色的染缸,无论加进甚么新东西去,都变成漆黑。善良挡住了视线,美丽被阴暗所牵绕,不管它怎样猛烈的挣扎;终逃不过世俗社会的洗礼。或者为此,心一辈子不能平静。
法国小说家阿尔贝·加缪曾说:什么能为我们的人生作证,是我们的作品还是哲学?都不是。只有爱才能证明我们的存在。我们到了迟暮之年,就要接受审判,看看我们对周围的人,给予了多少爱。
用心地生活过,就是对生命最大的爱,无论拥有,还是失去。因此,切莫轻易地认命,将自己关入自我设限的牢笼。
曾经,在政治热情的表皮下,青涩怀揣着怀乡式的忧郁:塑造了游离于城市就业的迷惑,透过农村的现实状况建立了一个轰轰烈烈改变自然的视角,把理想与现实触碰变为甜蜜的假象。
湘北边陲,孕育着深黑的腐质土壤,几十年来,山峰上有无数知青行走过的足迹,每一步都留下了一段沉默的过往,岁月侵蚀,云雾湮没,一代代人的凋零代谢,记忆也随之遗忘。散落在山峰和茅草坡上的知青历史,也逐渐成了乏人问津的陈迹。
时光的印记,描绘着斑驳的记忆,心思又回到那个物资绝对匮乏的年代。我想起1972年3月的那个雾蒙蒙的黄昏,我已经在上山下乡的河流中漂流了一段时间,历史,让知青一代领略了什么是农村及农村的亲人,在农村我们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农村生活。也就是我上山下乡那会儿,整个山区老乡还在生存线上挣扎,队上二十几户人家,我不记得谁家的灶台上,一个罐头瓶子里放有一坨焦黄的‘气泡肉’,时间有几许日子了,只见主家多次在炒菜中拿出来在热锅里烫檫下,仿佛是要从锅中檫出点油来,无奈多次檫烫全然没有了油迹,只有冒着呛人的铁锈烟啧啧作响,一大堆萝卜,土豆倒入锅中呛起一股白烟,锅铲的翻动之声表明是午餐的时间到了,我墨守成规的遵守知青时代的规则,从而避免糟糕的结局。
上个世纪70年代的末期,知青回城心里的主桅杆上,一面标志着结束上山下乡运动的旗帜欢快地飘荡,但我认为上山下乡虽然有多种异议,但也客观上造就了我们那代人的意志品质和对生活的感悟。
这些变故常常促使我思考令人困惑的人生难题。其实,只要碗里满满的,人生就不会空虚。而恰恰相反,中国经济改革开放的年代,藏着那代人的酸甜苦辣。知青回城后,正处在三、四十岁,紧接着又遇到了单位改制,在残酷严苛的岗位竞争淘汰标准下,就业的天花板更高,正常的工作很难求到,尤其是知青这代人,稳定的工作和稳妥的婚姻已摇摇欲坠。就这样,大家都疲惫又无奈地变成了一个个"下岗的普通人".
从五十六十年代走过来的人,都体验了阶级斗争、物质匮乏、上山下乡、改革开放万花筒般之雨,我们浸淫其中,怀抱着未来更好的可能性,被其诱惑,顺从理想的惯性,机械地驶入青春激情的深处,等待的却是乌托邦式的空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