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浪费精液(附讨论)(4)
张虔:当时就是看中这两个字的不完整,给人一种断裂,突兀甚至莫名其妙的感觉。但它又不是完全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它们其实是日常的词汇,大量被使用,当它们从某一个具体的限定中脱离出来,它们会拥有自己的容量。
张虔:第一次看到它们的读者会觉得怪,但同时也应该会觉得熟悉它,能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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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树泳:写“火车”那首我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所有灯光”这个表达方式的问题,有点“概念”。
陈卫:树泳这个敏感对我有提示。在读的时候,“所有”确实容易有“笼统”“宏大”进而导致一晃而过的感觉,不过如果这就是当时要的感觉的话,可能(当然)也没问题。
陈树泳:“爱情浪费精液”这首我想到“流浪的星星”这个词,感觉男人的“浪星”跟高原上的女人的“守家”有种相互“遥视”,不可亲近……
陈卫:……你这联想……
生铁:对我而言很感性,不概念。十年前我出差出到抑郁(是真的抑郁),望着火车或者飞机外的所有的全部的灯火,就是这样的感受。我意识到这万家灯火的每一个灯泡都是靠人手装上去的。它每一个亮点背后都牵涉着无数的活人的灵魂。但我淹没其中、我不知道他们都是谁,而且哪怕我知道了,对人生也毫无意义。
陈卫:流浪的星星……
陈卫:守家……
陈树泳:不是吗哈哈哈,人们在爱情中相互浪费……
陈树泳:高原啊,岿然不动的地母,跟天上遵循自身轨迹的星星相比,不是很“守家”吗……
生铁:当然这种对于夜灯的感慨当然不是替这个世界忧愁,这种感触必然是联系着我的情感和生活的。
张虔:精液这个,我首先是从视觉上写的,高原上的星星太刺眼,多,亮得有种“浪费”的感觉。
陈卫:最好的给最好,就是浪费。虽然有句老话:没有雪中送炭,只有锦上添花。因此,这世界的本质就是浪费。
生铁:火车行驶之中,飞机起飞之前,你只能望着那些灯火,那些全部的灯火。
陈树泳:当一个人真的在“看”的时候,他就不会看到“所有”“全部”了,当一个人在“想”的时候,才会是“笼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