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景抒情的精美随笔散文(2)
父爱如山,母爱如水,父亲的疼爱多半在言语中表达,而母亲的关爱则在行动中体现出来,我的母亲是一位非常善良的人,尽管她识字寥寥可数,内心涵养并不低,母亲是位坚强的妇女,她经历过家庭的磨难,生活的困苦,我们之所以尊重母亲就因为她对家庭的付出很多。母亲曾经为了我们姊妹几个熬夜加班的干苦工,时常搁下面子到亲戚家求救舍,要么驮回家一袋米,要么讨来几个苹果,母亲真的为这个家操碎了心,尤其,我这个不懂事的幺女。
丙申猴年,料峭的寒冬犹尽,我怀上了二胎,怀孕对于女人来说是件幸福的事,我急忙告诉了母亲,母亲听后高兴万分,对我侍候的十分周到,她带着我去诊病抓药,为了根治我的呕吐,她特意买了个砂锅,一天两次给我熬药,母亲半点埋怨都没有。孩子出生以后,我坐月子,母亲忙碌的不可开交,她既要照料孩子又要服侍我,每天饭不香睡无宁,感激得我直流眼泪。母亲的体贴和无私的关爱使我的身体慢慢的康复。
产前强烈的孕反应和产后的内热是我的两大困惑,三天滴水不沾,七八天才解大便,连我都不好意思说了,解大便最费劲了,我在卫生间里蹲了半个小时,一点动静都没有,着急的我直冒热汗,憋足了劲只感觉两脚空软,我惊慌了,赶紧给母亲打电话,因为那时母亲没在我家,母亲在电话里告诉我用手指抠,我照母亲的话做了,之后,仍然感觉不舒服,母亲匆忙赶到了,她给我买了药,我拿出药喷着肛门,感觉火辣的疼,肚子一会儿便拉稀,但还是没有完全排泄,母亲就帮助我,她不嫌脏,两个手指掐住肛门不停的捏揉,然后,母亲用棉签的另一端向里捅,我在卫生间里蹲了已经一个小时了,我打算放弃,母亲让我服药,我吃了一天的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排泄了一些,接着,我连续服药,便秘的困难解决了。由于我年龄三十多岁,乳奶出现了不足,奶头皲裂,喂奶的时候我感觉到刀割似的疼痛,月子里不能外出,母亲就给我买药医治,她一天两头跑,一点儿不嫌累,母亲无微不至的关怀让我体会到她的伟大。
2000年我大中专毕业,学历太低工作难找,我就待业在家,后来结婚生孩子,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父母就替我们分担生活的压力,父母无私的疼爱令人佩服,我发誓今后一定尽全力孝顺他们。借着《老人春秋》这本杂志倾吐我内心的感谢,如果没有父母的关爱我就会失去今天的幸福,祝愿天下所有的老人美满安康。
琼露含香,翠树摇风,我愿端起一杯芬芳的美酒献给我的父母,让他们甜醉人生最灿烂的胜景,我还要感谢父母的每一次鼓励,记得那天,我在暗自伤心没有得到公司的嘉奖时,母亲恰巧察觉了,她微笑着安慰我,让我下次继续努力,父亲诙谐的说得不得奖都一样,没有什么区别,我被父亲的话语逗乐了,眼里的泪花也随之消失,在父母的鼓舞下,我到得了人生最有价值的东西——荣耀,令我难以忘怀。
夜幕降临,听一窗风雨,望一片灯花,感恩一生!
借景抒情的精美随笔散文:老屋
搬出老屋已经很多年了。
记忆中关于老屋的片段,却依然清晰。
从我能够记事开始,就喜欢和堂弟缩在墙角里看着来来回回忙碌觅食的蚂蚁,把饼干屑洒在它们途径的路上;有时候,也会看到有土灰色的田鸡趴着,它的两只眼睛瞪得滚圆,等一条小青虫爬近时,突然伸出舌头把它卷进嘴里。我一动不动的看着,冷不丁的就会被吓一跳。然后两个人“呵呵呵”的傻笑,觉得真过瘾。石缝里,也有蝈蝈和蚂蚱,用两根细树枝就能把它们从缝里逮出来。
墙角上的天空,总是飘着云,很白净,很清澈,那会儿,我总觉得是墙角把天撑的那么高。
老屋门口的民堂是用卵圆的溪石铺成的,石头之间都有几丝空隙,雨天,雨水会顺着丝丝缝缝流走,不用担心会积成水洼。热天,,光着脚走在上面,尤其觉得凉快。经常和堂弟在民堂上来回追着跑,谁被抓住了就要学鸭子叫,堂弟被我抓住了,就撇着嘴耍赖。春天,我把一粒花生种在民堂里,给它浇水,盼它发芽;夏天,我躺在民堂的石头上睡午觉;秋天,我趴在盛开的桂花树上,陶醉的一塌糊涂……
老屋的民堂,承载了我成长中的无数足迹,那些沉淀在稚气韶光中的过往,被光阴打磨的越发明亮。
那时,民堂有多大,我的世界就有多大。
老屋的墙是用黄土夯起来的。用大块四方的条石砌成屋基,条石两边固定好模板,山上刨来的黄土晒干了水分,用筛子筛过,拣去较大颗的石子,掺入石灰,加水搅拌均匀。然后装进一个个竹篾里,大人们提着竹篾,把调好的土倒进模板,模板边上,早已有人候着,他们拿着木槌,一锤一锤把模子里的土夯实。一层一层,打好的土墙坚硬厚实,最能扛住风雨。
劳动小憩,大家就地而坐,天南地北家长里短,某位大人总会讲两个诙谐的笑话把人们逗得哈哈大笑。他们的汗水反射着阳光,是和黄土一样的颜色。
屋顶上盖的青瓦,现在已经少见了。四四方方的一片,中间凹成一个弧面,小时候,村子里的房子几乎都是盖着青瓦,下雨天,雨水从瓦片中流淌下来,珠帘一般密密的滴在矮矮的墙头上,炸开一片水花,“滴答滴答”,单调,却是千百年来不变的隽永弦音。屋子年久了,墙角就长出青苔,有时也会有蕨藓,从巷弄里走过,总能闻到空气中氤氲的湿气,像一坛刚打开的上好的花雕酒,清晰淳朴,让人觉得踏实,这是陈年的味道。
暖春的时候,偶尔也会飞来几只燕子,轻盈的掠过院墙,到房檐上筑巢去了。它们怕是在讨论今年的新房如何规划的问题吧,“叽叽喳喳”,吵闹着,却是恰到好处的悦耳。屋外也会传来几声吴语,这是远离的喧嚣的宁静。
邻家的房子就和我们的挨着。他们家来客人,隔壁的婶子炒菜老酒用完了,就拿着碗跑到我家来借,老妈会说:“在灶上自己倒啊”。婶子就会自己倒上,不多不少,足够炒菜,也从不说谢。老妈笑着说:“邻里邻居的说谢难为情”。下雨了,老妈扛着锄头匆匆回家,却发现晒在民堂上的衣服被子都不见了,正要询问邻居,邻居却抱着一摞衣服被子走进我家,“刚才下雨,你家里没人,我就先收了放家里,你数数少了没有”。老妈就说,这怎么会少,倒是麻烦你。邻居的回答和老妈一样:“说麻烦难为情”。
几家人,房屋中间只是隔了一堵墙。柴米油盐,清淡生活,却是最纯粹的日子。炊烟升起来,弥漫的是从土灶里飘出的温馨。
垂髫的年纪,总是最经得起回忆。年少的时光,散发着薄荷般的芳香。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渐渐的看不到黄土夯成的房子、看不到房顶上的青瓦、渐渐的看不到氤氲着水汽的弄堂也听不到燕子筑巢的吵闹;原来光脚追逐的地方、现在修起了公路,蝈蝈和蚂蚱也把自己深埋在土里;
水泥钢筋和红砖代替了黄土,陶瓷瓦代替了青瓦,老房子被推到、铲平,盖起了漂亮大气的楼房。
离开学校,离开家,在县城租一间房子,然后每天急匆匆的上下班。公交车上各样的人上来又下去,一排排高楼和一个个人在车窗外出现、又消失。
人行道上斑驳的脚印,记录了这个城市繁忙的生活;行道树总是缀满灰尘,在期盼大雨的来临。
再也不曾在意我的对面是一个什么样的邻居,我仿佛也成了这里的一个过客。
偶尔,还是会想起,记忆里沉淀着的那个存放着最纯真年华的老屋,还有光着脚互相追逐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