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太苍白 写不出那些记忆(2)
按照惯例他得去读初中,不过那时候的他似乎也跟惯了惯例。很向往上初中!那时候都在搞什么“两基”,所谓两基好像是基本扫除青少年文盲和基本普及九年义务教育。他在怀疑这个到底政策是谁出的?要整就整个彻底的!干嘛来个基本?或许是他理解错误或是他根本不理解或是他只是基本理解。但是很多人都会如此。“两基”的结果是本来还可以的学校多了一群青少年文盲加法盲,学校的足球场上教学楼后围墙角多了抽烟喝酒打架赌博ML等等等超低雅致之举。其更深的结果是另一群非文盲但法盲的青少年也学会了那些超低雅致之举。而且气势浩大。这时候作为天底下最光辉职业的老师该出手了,,于是学校大门前多贴了几张“英雄榜”、学校的厕所干净了许多、学校种的植物长势渐好。当然这都少不了那些做了超低雅致之作的文盲加法盲或是非文盲但法盲的青少年所做的“贡献”。可好像不怎么奏效。还是有人被砖头劈了之后躺在下水沟里抽搐、还是有寝室烟头琳琅、还是有人大半夜发酒疯、还是有某老师在某人的床底下搜到扑克牌、还是有人完事之后将乳罩落在草坪上。最好老师们也只能摇摇头说他们已经尽力尽到无能为力。但是此时他们依然不相信他们除了能教授学生们知识,其他的他们就真正的无能为力了,毕竟他们有些都没学生做得好!
就在这样的环境下他满脑子美好憧憬走进了初中。之后看到上述情况让他大感失望,而让他更深一层大感失望的是进校前他还对这样的学校有着向往之情。开学之后他不明白怎么搞的,丢掉了那年夏天天真的笑。一天只知道听了和看了别人的所说和所做然后自己想他她它还有他们她们它们原来就那样罢了。就连上数学课都没停过这诡异的思想活动,他看到那数学老师上课时总是用两手臂夹在腰间然后旋转着往上提裤子,那老师总是感觉站在讲台上时皮带随时会发生故障。他听到那数学老师帮同学讲题目时会时不时在呼气时用力往鼻腔充气,那老师总是感觉鼻子有东西堵着。每次一听到那声音他都会想要是现在从老师的鼻孔中突然飞出鼻屎那会咋样呢?一想到这他就会在心里偷笑。他天天都会如此过着,以至于初一数学从来没及格过。而语文反差好像有点大,他是凭语文成绩让老师们和同学们注意或说是留意他的。那时候他们班的班长是个上课特爱回答老师问题的,喜欢回答老师的问题喜欢到抢着说出老师下句要说的某个词或某句话。他在心底暗暗想这Y境界也太高了吧!尽管他一天除了跟他同桌说些话之外,从不跟别人打交道。还是有人来找他的“麻烦”。一天下课后他们班里的一女的来到他课桌前跟他说她的好姐妹即我们的班长对他有意思。他还没缓过来有意思到底是有什么意思时其他同学似乎是反应过快,早已起哄了。这时候那女孩还在等他的回话。而他只“哦”了一句便无语了。整得平时伶牙俐齿的那女同学也只得回到自己的座位安静坐下,因为她感觉到了这气氛和他真够冷的!他这时候并没有注意那班长的反应,他只是注意到他注意了很久的一女生。他只看到那女孩跋在课桌上不知道她在干嘛。放学后趴在课桌上的那女孩的朋友跑来跟他说那女孩刚才为他哭了。他没说话,自己走了。他边走边想现在的人到底是怎么了情商都比智商高!难道那女孩也注意或在意自己很久了?他那时是有点高兴又有点不高兴,因为这年龄有这种感觉很正常但是将感觉变成行动却似乎不正常,况且结果好像很不切实际。所以他不会像傻子似的给那女孩写个情书什么的,因为小学时他已经够傻的了(第一次这么反过来用关联词)。就这样迷糊读完了初一。
初二时候学校新宿舍楼刚建成,由于没多少人愿意住校,导致宿舍空位有点多,这就导致学校出台了个烂制度,凡是不住校的一律不给报名。看来这些老师们也可以算是法盲但非文盲一类,竟然会贸然剥夺不愿住校生受教育义务。那块挂在学校大厅的匾是挂错位置了,因为上面写的是————“两基”工作先进单位。要是那块匾挂在厕所里会好点,虽说厕所不算是个单位但是厕所能无限量地接收学生们所排出的废物,让学生轻松接受教育。这点好像比学校出台的那烂政策贡献大了许多。再说学校老师们好像数学基础都不太好!如果说全部学生全部住校,那么那么小的宿舍楼一定会人满为患的。他其实可以完全不去住校的,若是他拖到宿舍楼满坐之后再去报名就好了。但是他没有那么做,因为报名那天他初一的班主任兼数学老师跟他说了句“你要是还不住校,数学还会不及格的!”这句话震了他一下,难道住校有什么魔力让他数学考及格吗?无奈他还是乖乖的去住校吧。初二,他们换了数学老师。或许是那老师讲课的方法很特别或是他是真的想学了。他开始对数学感兴趣。到现在他还相信数学成绩的好转大半是因为那数学老师的授课方法,那数学老师从来都是一进教室就往黑板上抄两题目之后甩了句“做一做”,就挺着个大肚子慢悠悠走在走廊上或是到办公室内大抽他的精神粮食。大半节课之后再挺着大肚子慢悠悠地走进教室登上讲台用右手捏了粉笔又放下这样反复重复了几次后就开始发话了“做出来没有?”只要底下不吱声的话,他的口头禅就来了“怎么这么笨啊”这句话一出底下的不管是做或没做出来的都会偷偷的笑着,一节课就只有这段情节最令人开心。住校后他认识了或说是进一步认识了寝室里的另外七个人,都是同班的。他们平时差不多都一起上课下课吃饭回寝室。晚上关灯后八个人躺在床上发表各自对某事的看法,当然看法有雅致的也有低雅致的。每当某人忽然整出句把经典的,大家就放声大笑,还有一哥不只是大笑而已而是大笑着用力捶打床铺。他们称之为笑到疯癫!记不清是哪天,他的“麻烦”又来了。一天,他们班一女同学跑来跟他说哪天哪天是前面提到那个为他哭的女孩的生日,要他准备礼物。他听后恨不得当场晕过去给她看!怎么会有这类人?他要是在意那女孩,那女孩的生日他会不知道?可现在情况似乎不同了,竟然要让人来提醒。那他只好装下去了,而且要装得很烂的样子。就着这个怪思想他在第二天下课后叫了同一寝室的去了街上买了一礼物,至于那礼物叫什么他都不知道,只是看着好看就买了。而且没什么包装之类的,就一个黑色塑料袋而已!他本来也想要做得更好点的,只可惜他想到了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让人很晕的事。他没把那黑色塑料袋带回寝室,而是直接放到教室里的课桌里。要是带回寝室那当天晚上拿来大发言论的话题就是他了。再第二天,他想的事情果然如期而至。又一女的来问他礼物买了没?他那时真想骂她一句“你真多事”,可是还好没说出口,而是指了指那黑色塑料袋。那女的立马跑过去拿了。那时候已下了晚自习,他没空去留意那女孩的反应。只是匆匆忙忙回了寝室。几天后他收到了一礼物,是那女孩送的。至于那礼物叫什么他依然不知道,只记得那包装盒的样子,那盒子是粉红色与白色相间,盒子的一面用刀挑开了一个心形小口。盒子里除了那礼物外还有一张信,信的内容他当时看了许多遍。但后来就忘了那里面讲了着什么,只记得她叫他好好学习,以后再说。他当时没再回信。似乎是傻瓜似的听了那女孩的话或是他真想去好好学习。而后,他和他们同寝室的依然是上课、下课、做题、吃饭、瞎扯、睡觉……初三,分了班。寝室里的有人搬出去了,又有人搬进来。但还是同班的,他们还是那样过,只是好像更“和谐”了点。那时候他们还真有点学习的模样,下了晚自习后几个人还在教室里看书做题。在其他人看来他们是有点努力了,可其实似乎不然。他们是懒得带书回寝室看。每晚他们都是空着手慢悠悠的回寝室,然后该干嘛就干嘛,要是实在没事干,他们就玩牌。那副牌的名字很有意思,叫“香夫人”。关灯之后依然是“大发言论”,只要“经典”一出依然是笑到大捶床铺、笑到疯癫。那种笑,往后他似乎很少或是没了。时间将开始知道一点点的他飞快地往前拽。初中就快念完了,学校没整什么毕业晚会,毕竟没几个学生能拿得出节目的!最后只搞了顿会餐,没叫学生自己出钱。说是学校自己掏钱请学生。可他们谁都明白那钱是谁谁谁的。那晚,有人真醉了也有人装醉,还有人真哭了也有人装哭。但他看到前面提到的那女孩真哭了,他不知道她是因为同学要分离了而哭还是为了另一个他而哭。初三刚开始时他听说那女孩跟了那谁谁在谈恋爱。他当时想这样似乎是理所当然的,谁叫他装木讷,谁叫他装不懂,谁叫他装不在乎。总之,他看得出她变了很多,或许是他变的没那么多才看出的。因为开始的注意、在意、在乎是懵懂在作祟,时间终会将之冲淡、冲走。就那样,那三年模糊的记忆随着几份中考试卷上交了。
那个夏天,知道了一点点的他笑得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