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有情,皆无挂碍(2)
苏曼殊不是一个按常理出牌的人,但我们依旧可以想象,这一次出家,与他来说亦不是归宿。他的一生就是这样半僧半俗,在世俗烟火与寂静禅林间徘徊,没有人知道他来自哪里,最终的归宿又将如何。
此时的苏曼殊不过二十岁,却已经三次出家。第一次是对亲情心灰意冷,无处可去,第二次是为了偿还他欠下的一段樱花情缘,而第三次则是因为壮志难酬。可以说,每一次出家,都是因为被俗世逼得走投无路,也或许,出家与他来说是一种逃离。每一次,在他如风筝般自由自在的翱翔于天际时,命运的绳索却突然被人剪断,他从万里高空跌入万丈深渊,幼小的心灵还来不及接受,他只能选择逃离,身披袈裟,做佛前的一盏油灯,在青灯孤索的日子里回味如烟的往事。也许,刚开始他可以赖得住寺庙里的清苦,静心禅修,只是因为他还没有勇气接受命运无情的作弄,几个月的禅修之后也许他明白了世事无常,无常空苦,所以不再为注定的结局去选择感伤,选择出离。索达吉堪布上师曾说:看遍世间,无人不苦。三千世界,没有人能真正得到永恒的解脱。其实快乐与否,皆由心。佛曰:命由己造,相由心生,世间一切皆幻象,心不动,万物皆不动。所以纷扰过后,他不再用一颗逃离的心去躲避世间繁华。这个冬日,他每日诵经坐禅,似乎已将世相看透,白日里,他也曾煮酒赏梅,怀念起了那些放浪形骸的日子,他终究做不了归人,每一个地方,他都只是过客,背着简单的行囊,在每一个飘零的日子里,与寂寞为伍,教清风识字,和明月说禅。
这年春天,樱花开得烂漫,可是苏曼殊甚至等不及去看一场浪漫的樱花往事就匆匆离去了,走的时候,他留下一首诗:春雨楼头尺八萧,何时归看浙江潮?芒鞋破阄奕耸叮?す?;ǖ诩盖拧R残恚?獠攀钦嬲?乃??硬换崆嵋孜??A簟3醮菏苯冢?盖姿战苌?‖#?胍???詈笠幻妫?墒撬?先痪芫??逦薹垂说睦肟?耍??男闹校?涝段薹ㄍ?车氖峭?甑那?栌肷送矗?呐麓耸保?娑圆‖5母盖妆拔⒌那肭螅??嗨亢敛晃????K章?猓?且桓錾钋橹良?娜耍?嫘拇??娜耍??梢砸陨??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