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建了京郊2000㎡大宅,却只住37㎡:空间都留给我的宝贝(3)
《花前月下》
用骰子、塑料娃娃、生殖器模型作为材料
我的装置作品,是由一切我可以收集到的现成品材料组成,包括骰子、塑料娃娃、老照片、奶嘴等。
娃娃的手,它的肢体语言就是“我要”。小孩生下来他要喝奶的时候就会抓手,是一个很清楚的语言。
《这是四点零八分的北京》
《这是四点零八分的北京》是诗人食指的一首诗。一列列车装满了知青去上山下乡,因为家家都有孩子要走,所以一车人去送。你就想想,成百上千人到火车站去送别的情况都是挥手,是当时社会上最大的事情。
我为这件作品选的材料中,有陶瓷。陶瓷是一个比较永久的东西,它是可以在土里埋了很久也不会消失掉的。
中间是一个钟摆,是我从一个钟表里拆下来的,还有一个蜗牛式的贝壳,对我来说是一个存储记忆的东西。
《魔方格子城》
我的作品中,用了很多骰子,都是我从网上买来的。我觉得骰子代表不定性,社会上的不定性太多了。
《混沌初开》
男性生殖器也是我作品中常常会出现的元素。
那几年中国经济腾飞的时候,有的人一夜之间暴富了,但过了几天又进监狱了,我觉得那个状态很像男性生殖器的功能,很像这种一时性的爆发和疲软。
我们把传统的中国古代服饰都叫“汉服”,其实我的作品不仅有汉代的服饰,魏晋南北朝、宋代的、明代的、明朝、清朝的都有。
我最开始是从沈从文先生的《中国古代服饰研究》里找资料,但是后来都是我自己设计的了。年轻的时候我就想要是能够学服装设计就好了,但是没有机缘。
《拷贝出土文物-清》150x140x7.5cm
服装很有趣,在你最没有人权的时候,你还是有权利选择你穿什么衣服,除非你变成一个囚犯。衣服说明的东西太多了,社会形态、人的生活形态,人的思维方式都在里面。
我喜欢服装和舞台,喜欢服装设计和橱窗布置。我觉得我做装置,就是布置一个舞台。灯搁在什么位置、用什么颜色,我把自己假设成舞台中的一个角色,或者我在设计一个剧场。
人贵有静气,
400件作品,就是400个孩子
我做完乳腺癌手术以后,见到查房大夫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右手还能用吗?
然后第三天我就开始锻炼,锻炼得特别努力。护士长就表扬我说,没有像我这么努力的,我心里说如果我右手不能用,我以后还能做什么,我不就完蛋了?
病愈后的陈庆庆
其实我得病以后做的作品比原来还多。得病以后身体虚弱,不想说话,但是可以工作,那个状态有一点像闭关,感觉挺好的,是艺术家需要的一个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