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最惊艳的港片,可惜内地上映不了(2)
那些喜欢一味劝人结婚的亲友,总是简单粗暴地把结婚等同于美好生活的保障,列为人生清单里最重要的一项,却对婚姻中可能存在的问题视而不见,也从未真正在意过当事人的感受。
为寻找契约丈夫,阿芳在报纸上登出寻人启事。不久后,杨树伟竟然真的找上门来。
原来这些年里,他也在找她。
杨树伟的诉求是:离婚之前,先帮他拿到单程证(类似在港身份证)。
之后一起去办离婚,要比阿芳单方面申请离婚快得多。
一番矛盾挣扎后,阿芳决定帮他。
在接触过程中,两个来自不同背景的人的价值观也发生着有趣的碰撞。
杨树伟不理解表示:蠢人才着急结婚,而他向往自由。
但他所谓的自由是:有了香港身份,可以到处旅行。
阿芳不置可否。
随着婚期的临近,阿芳与Edward之间的矛盾日益暴露。
短裤太短,被Edward自作主张地丢掉;
原本打算结婚一切从简,又因Edward母亲的要求,而为酒席忙活不停。
两人选好了新房,也因Edward妈妈执意要买下两人租住的二手房而作罢,Edward言听计从,从未为此争取过。
终于在一次私自翻找阿芳的包时,Edward发现了阿芳与杨树伟的结婚证明,结果当然是大闹一场。
随之而来的是更多的矛盾与争执,偏激又自我的Edward从不听阿芳的解释,也从不试图去理解她。
尽管如此,阿芳依旧能忍则忍,惯性般地维系着这段不尽如人意的感情。
直到阿芳养的乌龟,被Edward的妈妈以破坏风水为由,一声不吭地丢掉。
阿芳崩溃,去水塘边找龟,Edward追上去一顿哄劝。
期待男友有所觉悟的阿芳问道:“我们是不是以后都一直这样啊?”
不料Edward完全没有领会,他以为阿芳的意思是:我们是不是以后都一直这样“幸福”,笃定地回答:“是的,我们以后都会这样。”
这样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任谁都会感到绝望吧。
另一边,一直谈着自由,想要拿香港身份,移民美国的杨树伟,最终因女友怀了自己的孩子,而舍弃了“自由”,回老家结婚了。
张莉芳与杨树伟在各自恋情中的立场对调,杨树伟选择“屈服”于婚姻,张丽芳则选择开始新的生活。
面对张莉芳的疑惑,他反问:不结婚就有自由吗?
这也许是杨树伟对自己的行为前后不一的找补,但其中也不乏对生活真实的无奈与困惑。
导演黄绮琳的名字,对于大多数观众想必是陌生的,她是口碑港剧《叹息桥》、《绿豆》的编剧,此次也凭借这部处女作获得了金像“新晋导演”大奖。
导演创作《金都》的出发点也许是婚姻,但成片给人的感觉却远不止于此。
不论阿芳、Edward、还是杨树伟,他们所面临的困境,大多无解。
讲的是婚姻,但是从电影第一幕就能看出这不是一个关于幸福的故事。
从干洗店取了衣走回商场的路上,张莉芳看到水族店的一只乌龟翻倒在池里,好心提醒店主,却被误以为要买龟,被对方不由分说地把笼子塞进了手里。
甚至捞起来的都不是刚刚翻过来的那只。
即使这样,阿芳还是选择了接受。
从第一个镜头到最后一个镜头,不论是绮丽的弥敦道还是朴素的内地乡村,淡淡的失落感笼罩全片。
《金都》中的每个人都不完美,每个人都身不由己。
不结婚就是自由吗,有一本可以去往任意目的地的护照就是自由吗。
囿于时代,囿于责任,甚至是囿于人性的桎梏和自己精神世界的局限,我们从不可能得到真正的自由。
在杨树伟决定跟女友奉子成婚后,阿芳蹲在小超市里低声对他说“我不想离婚,我想帮你拿身份证”的片段意外地击中了铺子。
无关爱情,杨树伟是她平淡而压抑的生活中的一点波澜,“帮他办单程证”是唯一能让她脱离日常轨迹,出来透一口气的小目标。
这个目标还没有达成就蓦地消失了,邓丽欣将那种“轻飘飘的”绝望感表现得入木三分。
《金都》探讨的是自由,可最终也没有给出“究竟什么是自由”的答案。
但影片最开始就借阿芳买龟一事,通过Edward之口,说出了那句“你成功把它从一个缸困到了另一个缸”。
没有独立的人格,或许每种选择,都是一口困住你的缸。
电影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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