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司见到管虎时,他穿着件短袖坐在沙发上跟人聊天儿,似乎完全没有感受到寒意侵袭。
回想电影行业从寒冬回暖的这几个月,管虎似乎一直处在风口浪尖。无论是《八佰》以一己之力将整个后疫情时期电影市场重新带回单片30亿票房的时代,还是《金刚川》上映后引发的诸多争议。管虎都像是他电影里的人物一样,扛住了极端环境下的每一次考验,被激发出无限的潜能与生命力。能扛,让管虎和他电影里的人物在戏里戏外都有了紧密的关联性。
聊起一年前《我和我的祖国》上映前夕,在推荐会后台几位导演谈及幕后趣事,说《前夜》部分是最难拍的。那会儿管虎没想到,一年后,还会有更难的《金刚川》在等着他。而这种艰难,不仅来自电影本身,也来自他所未知的电影之外的部分。
“但现在拍多了就有经验了,不会一直看一直看,等到过个半年一年以后,一些有意义的建议会随着时间慢慢沉淀,这样挺好。”不等我问,管虎就自己念叨着,像是解释,更像是自我说服。“没事儿,我能撑住的”,他伸了个懒腰,像是把寒风和冷气都推开了一点。三十几岁起心动念要拍《八佰》,管虎说是源自“所有男性导演大概都有这么一个拍战争片的梦想”,这个“英雄侠梦”一做多年,耿耿于怀。拍完之后,“痛快了”,从四行仓库里走出来,管虎觉得“像是回到现代了。”《八佰》之后,他没想到这么快会接到《金刚川》。如果说《八佰》是筹划已久、一心要拍出的故事,那么《金刚川》就是突如其来、从天而降的使命。管虎像个训练有素的老兵,用别人喊苦叫累的工夫扛住了压力,攻下这个难以攻克的高地。“再难,抱怨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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