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所有我读过的作家、去过的地方、在所有时代遇见和爱过的人”
保罗·索鲁(Paul Theroux1941—)
在旅行这件事上,没有一个作家像保罗·索鲁那样享受“在路上”的感觉,“想出门旅行是人类的天性”,从青年时代开始,保罗·索鲁游历了“除南极洲以外的每个大洲,把这些经历写进了八本书和数百篇文章”,至今依然步履不停。“最热情的旅行者往往也是热衷阅读和写作的人”,保罗·索鲁的绝大多数作品都在旅行中完成,也因此被称为“现代旅行文学教父”。
在一个作家的旅行箱里,总装着更多的作家。保罗·索鲁就是这样,翻开“文学爱好者旅行指南”——《旅行之道》,总会在不经意间和梭罗、毛姆、塞缪尔、奈保尔......相遇。正如保罗·索鲁所说:“我是所有我读过的作家、去过的地方、在所有时代遇见和爱过的人。”对热爱旅行的人来说,2020年尤为糟糕,《旅行之道》或许能够弥补不能出游的遗憾。理想君翻看《旅行之道》的过程中,最有感触的部分之一是“在路上”的女性旅行者,在冒险家的性别被圈定为男性之前,这些女性早已上路。下一次,等理想君给大家分享她们的故事。
我向来一个人旅行。除了大规模的考察探险需要工作人员和团队以外,各种旅行都会因为身旁有其他人而失色。那样的旅行体验是同行者共有的——彼此提供帮助、一起买票、做爱、倾吐心事、协力搭建帐篷、开车。许多旅行者虽然一般嘴上不说,但实际是有旅伴的。这个旅伴起到安慰作用,但也不可避免地分散了旅行者的注意力。“亲爱的,瞧,那辆凌志车前面有头骆驼——嘿,新老两代交通工具!”
电影《荒野求生》
对此,总是一个人旅行的乔纳森·拉班说了以下这番话:“和同伴、妻子、女友一起旅行,感觉总像关在玻璃罩里的鸟,那种里面摆着飞鸟标本的维多利亚时代玻璃器皿:你们已经是一个独立自足的世界,外面的世界难以穿透。你必须以类似赤裸的方式走入世间,把自己暴露在它的影响之下,从这一点上讲,假如挽着你最亲密、最挚爱的人一同旅行,你决不可能在世界面前完全交出自己。你不可能看遍一切;不可能结识任何人;不可能听闻任何事。你什么也经历不到。”(摘自《地域感》(2004),迈克尔·夏皮罗编著)拉班在他收录于文集《开车回家》(2010)中的《为何旅行》里详细阐述了这个观点:“和人结伴旅行时,你实现不了真正一个人的状态……偶尔彻底地独处是旅行中必不可少的。孤独创造体验。”
吉卜林在《胜利者》一诗——作为《加兹比的故事》(1889)的题铭——中强调了这一观点:
在《瓦尔登湖》里,梭罗也言简意赅地呼应了拉班的观点,比吉卜林更早。他说:“单独旅行的人可以今天就出发;若和别人一同旅行,则必须等对方准备好才行。”下面这些人并不赞成这个观点,连梭罗本人也没有遵循他自己的建议。他并未单独旅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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