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拖进了小黑屋欺压身下,他却没有丝毫温度?
我叫古纯,是一名大三毕业生。因为念了一个不入流的三本学校,在毕业之后不想接受学校分配的实习单位,自己找了一个卖保险的职业,每月赚着不到两千元的死工资。在一线房价,三线工资的二线H市跑东跑西,勉强度日。
我从未有过幻想过自己的人生有过什么无限发展或重大机遇。我不是一个愿意做出什么改变或者努力的人,就像我上一段感情一样。
我的初恋男友叫沈贺,是我的同班同学。我们在大二那年一齐去参加学校组织的活动,在凯盛公司举行的大学生传媒竞赛。两两组队进行比赛,一等奖是现金两万元。
那时候刚刚出苹果手机,我和沈贺囊中羞涩,我们互相承诺,一定要拿到一等奖,买两部苹果手机!
于是我们就去了,一等奖是沈贺……和另一位女生的。
是的,在短短一周的比赛时间内,沈贺就和凯盛公司的一个女生好上了。他将钱拿到了我的手里,很羞愧的对我说:“纯纯,是我对不起你,这钱……就当我补偿你的。”
他低着头,说的十分诚恳。
我沉默了一会,伸手接过了钱。无视他眼中的微诧,轻声说道:“钱我就收下了,但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
拿着这钱,我潇洒了好几个月,崭新的苹果手机把玩在手里的感觉,可比沈贺强多了!
我并非爱财而没骨气的女人,但渣男出轨在前,我总不能赔了男友又失钱吧?
此时,我坐在公司的角落里,手指噼里啪啦敲打着键盘。
下周会有一位大boss来公司视察,头儿告诉我们每人准备一份演讲稿,到时候的发言一定要精彩,瞩目!
靠!
我在心里暗骂,能写出那样的稿子的人,早就月入过万,谁还在这个小公司混啊!
话虽这么说着,可要做的工作一点不能少。我长吁短叹一阵,还是埋头奋笔疾书。
这还是我进公司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工作到这么晚。公司一楼是办理事务的大厅,二楼是办公区与档案库。三楼是杂物间,据说可以住人。
我抻抻懒腰,打了一个长长的呵欠。抬头看看表,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我惊觉不好,只想着赶快完成手头的工作,竟然忘了公司的智能安保会在七点的时候上锁,这时候我就出不去了!
我顾不得整理杂乱的桌面,拿起外套手机就向楼下奔去,可迎接我的,是锁的紧紧的大门。
我欲哭无泪,想起一个人,连忙拿出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
电话那边嘈杂混乱,似乎是在KTV,头儿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传来,“谁啊?”
谁啊!你接电话不会看来电显吗!?白痴!
这些只是我心里想的,我嘴上用着最甜的声音说道:“头儿,是我,古纯啊。”
“哦……干啥啊,我唱歌呢,你要来吗?”
来你妹啊!我翻着白眼的瞟了楼上头儿办公的位置一眼,大声的对着电话那头说道:“头儿,我被锁在公司里面了,你能不能来给我开一下门啊?”
“什么!?”电话那边的人似乎非常吃惊,接着就听到一阵丝丝拉拉的声音传来,似乎是信号有些差,“喂喂喂?喂?”
接着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已经中断了。
靠!这已经是我今晚第二次想要骂人了。他绝对是故意的!每每有难缠暴躁的客户,头儿都会用这种老司机式的霸道方法,“礼貌而机智的”挂断那些凶恶的客户。
这可怎么办?我垂头丧气的靠在铁门上。此时竟分外想念我柔软的床铺,以及十兆带宽的WiFi。
我在门边蹲了一会,腿有些麻了。站起来叹了一口气,慢吞吞的向二楼走去。
我坐在椅子上,苦苦思索着怎么度过这难熬的一晚。
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三楼的杂物间,大脑飞快的运转起来,眼睛不自主的向楼梯上瞄去。
要不今晚在杂物间对付一宿?
我看了看硬邦邦的座椅和窄小的办公桌,决定先去杂物间试探一番,万一有一张大床,如果是席梦思的就更好了!
想到今晚有可能照样睡得很好,我带着一丝紧张和兴奋,向三楼走去。
越是接近三楼,头皮越是发麻。我摸索到与二楼位置相对应的灯光按钮,却发现空无一物。可以照明的手机此时又在楼下,我懒得去拿。三楼有着一排大大的落地窗,借着月光,勉强能够看清三楼的摆设。
虽然我胆大非凡,但此情此景,漆黑模糊之中,三楼的不由得吓了我一身冷汗。
中间是一个宽敞的大厅,左右对称的摆着两坛荷花似得东西,中间是不小的假山盆景。此刻正森幽幽向外冒着白汽,盆景中间的洞中闪着阴郁的蓝光,竟似魔鬼的眼珠一般。我不敢再看,连忙移开目光。
左右两面的房门紧紧关着,似乎上了锁。看样子,这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员工宿舍了吧?
我蹑手蹑脚的走到左边的那间屋子,不知为什么那么轻声。大概是在黑暗中有一点作祟的心里。我悄悄的伸出手,推了推紧闭的房门,房门纹丝不动,我转了转冰凉的金属把手,居然被上了锁。
我泄了气,看来是打不开了。于是我的目光落到不远处的右边的那间屋子上。
这间屋子从外面看起来要比这间大上一些,门外的装饰风格也完全不同。
稿子已经折磨了我一晚,现在的我又累又困,只想找个地方好好休息。可偏不遂我愿,我带了些不悦,撅起嘴,向右边那间气势汹汹的走去。
可越发接近右边的屋子,我越发有些胆怯。
我的胆子不算大,但绝对不小。否则头儿挂电话的时候,别的小女生必定不会这么镇定,说什么也要哭闹一番的。
我望着越来越接近的屋子,双目定定,气沉丹田,大喝了一声:“去年买了个表!”
据说在恐惧的时候骂脏话,是很管用的,我骂出了这句话之后,果然觉得恐惧消退了一些。壮了壮胆子,我加快了脚步向那件屋子走去。
这间屋子的门板有些奇怪,似乎是用桃木做的。走进一瞧,上面印着一个古怪的图腾。与三楼整体华丽的风格下,显得怪异而无厘头,甚至有一些诡气。
走进了我才发现,这木门的门锁是个虚设,屋子并没有关紧,而是轻轻的虚掩着。
图腾上是三个身着布条的古代人,手执的长矛,以一种不可思议的形态贯穿彼此的头颅,血浆四溅。图腾刻画的非常清晰逼真,甚至可以看到这三人眼中的狂热与痴迷,面孔上有着近乎变态的微笑,似乎他们的死成全了全世界一样……
我就静静的看着这图腾,那长矛便迸溅出来的血点突然鲜活了一样,竟然从图腾上飞起来,溅入我的双眼,我一惊,后退几步,使劲的揉着双眼,却发现双眼并没有什么感觉……这难道是我的错觉?
我心中惊异,开始犹豫要不要推开这扇门。
就在我下定决心,触碰到木把手的时候,里面居然传来了一声叹息。霎时间,空灵,恐怖,畏惧,阴冷,森然,毛骨悚然……诸多的情绪在一瞬间爆发了出来。
你是人是鬼?
几乎是那声音响起的一瞬间,我怪叫一声转身就跑。我十分庆幸此时双腿还没有软下去,还跑的起来,真是万幸。
但木门质地非常的轻薄,我收回手的时候木门因为惯力已经被打开了,接着一股阴凉而冷厉的风包围住了我,这风的吸力极大,我被拖进了那间屋子,重重的撞到了墙上。接着,便失去了知觉。
漆黑的一片,我只感觉有一双冰凉的双手在身上游走,没有丝毫温度,粗暴而无情。
我仅仅能够意识到有人在对我着什么无礼的动作,但丝毫挣扎不得,那双手游走满意之后,便换成了两片冰冷的嘴唇。
我唯一有些意识的双眼与耳朵在被那两片凉唇覆盖之后,也失去了意识。完全的昏迷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我在一阵惊呼声中醒来,耳边吵吵闹闹,像有一千只苍蝇在扑闪着翅膀。
“古纯,你真的在公司睡了一晚?”
我睁着惺忪的睡眼,迷迷糊糊的看清了来人,“啊,是啊,怎么了?”
视线清明起来,我看到自己正身处二楼的办公桌前,脖子酸痛极了。哎?明明昨晚我上了三楼去找房间,怎么醒来又在这里?
我疑惑的看着头儿,问他:“我怎么在这里?”
“妈呀!”头儿像见了鬼似得怪叫起来,“古纯,你……你你你……”
“怎么了?”我嘟起嘴,有些不满的看着他,“我还没怪你昨晚见死不救,你怪叫什么!?”
“你……你……”他的神情惊恐极了,丝毫不像装出来的,他拿过桌边的小镜子,颤抖的扔到了我的身上,“你……你自己看看你自己!”
我带着不解看向镜子中的自己,这一眼,几乎让我魂飞魄散,惊诧头儿还能保持这么良好的定力在这与我说话实属不易。
镜子中的我,面色乌黑惨青,眼眶深深的陷了下去,两只眼珠不是黑色,也不是褐色,而是鲜艳橙红的血色!两片嘴唇不复红润,而是诡异的青白……这哪里还是人啊,分明是一只活鬼!
我自然而然的联想到昨晚的事……难道,我被鬼拖进了屋子里,强暴之后,变异成了鬼!?
我靠!作孽啊!!
我颤抖着双手,镜子掉在了地上,碎成了两半。
“我……我……”看着同样目瞪口呆神色恐惧的头儿,张了张口,说不出什么,嘴角扯出一个牵强的微笑。
“古纯……求求你了,你别笑,我都快吓尿了……”头儿带着哭腔连连退后,直到与我保持了一个安全的距离。他一个一米八的大男人,此刻颤颤巍巍的看着后方的路线,似乎在规划如何逃跑。
“你这是干什么呀!”我生气的看着他,“你看,我有影子,我也不怕阳光,只不过……”我绞尽脑汁,终于想出一个借口,“只不过画了一个妆,想要吓唬吓唬清清她们,谁知道你先来了。”
我理直气壮的挺直腰板,严肃的说道:“昨晚在桌子上趴了一宿,脖子都僵了,你是不是应该给我放一个假?”
“放放放……您赶紧回家去吧,姑奶奶,这个妆……实在是太吓人了!”
“这还差不多。”我满意的拍拍双手,准备离开公司,这时,头儿撇了一个东西到我怀里,“你把这个戴上,小心反恐局把你当僵尸抓起来!”
“呸!”我啐了一口,抓起手中的围巾,反驳道:“反恐局才不管僵尸,抓僵尸是神盾局的事儿!”
我不再理会头儿,转身向楼下走去。走到楼梯间,我不由自主的向三楼望去,心里毛毛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一早起来容貌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围好纱巾,心有余悸的离开了公司,打车回到家里。
小区离市中心偏一些,是一片老式楼房,朝西坐东,终日不见阳光,我一口气爬到五楼,取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进了屋子的第一件事,便是用清水洗脸,我狠狠的挤了一条洗面奶,搓出丰富的泡沫,然后打在脸上,狠命的搓揉着。似乎刚才的谎言被我当真,真的以为是自己画了恶搞的妆容,用水一定能洗掉似得。
足足搓了三分钟,我用清水将自己洗了个透心凉。沁凉的感觉让我感觉非常舒适,我擦干脸上的水珠,对着洗手台上面的镜子,缓缓睁开了双眼。
我没能看清自己的容貌,而是对着镜子发现了另一个人的存在。
一个浅浅的魂魄,悬浮在半空,稍稍比我高半头,面部表情的看着镜子中的我,冷冷的眸子中似乎结着薄冰,像是在看一个渺小而低微的生物!
啊!!!!
我的尖叫贯彻整栋楼房,我抓起那瓶洗面奶想也不想的向那鬼影扔了过去,连连后退!
洗面奶毫不受阻的穿过了鬼影的身体,形成一道抛物线落到了地面上,摔溅出部分液体。
“你谁啊!”我尖叫着冲他喊道,双手不自觉的颤抖起来。
这时我看清了那鬼影,只有上半身存在,下半身不知何处。他正用玩味的眼神向我缓缓飘来。
“你你你……别过来!”我想到昨夜的事情,自然想到是谁搞的鬼,愤怒的喊道“昨晚是不是你!你这个流氓!色鬼!死了都不忘强奸女人!”
下一秒,好整以暇的声音响起来,我清晰的听到他说:“谁告诉你我是鬼的?”
“你不是鬼,难道还是人吗?”我战战兢兢的反问道。
他的面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那双眸子更加阴冷了,阴测测的对我笑道:“我是人还是鬼,你不知道吗?”
我只感觉鸡皮疙瘩掉落下去,我颤声答道:“我……我不知道……我不认识你……”
他轻飘飘的来到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睨着我,冷声说道:“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昨晚明明快活的要死,今天转眼就说不认识我!”他突然夺到我的面前来,寒声喝道:“看在我们已经是夫妻的份上,我饶过你这次,再有下次,我一定不饶!”
我呆呆的看着那抹清淡的鬼影,已经不可以用震惊来形容。昨晚到现在发生的一切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原来……世界上真的有恶鬼的存在,不,是恶魔!
他冷冷的睨着我,再也没有开口说话,我们之间出现紧张的沉默。
我死命的抓住手里的毛巾,如果他要过来吃了我,起码还可以抵挡一会。
突然,我想到了什么似得,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我们……是夫妻?”
我呆呆的看着他,昨晚的事情,真的不是梦……
他神色傲然的撇了我一眼,不屑道:“这几百年,你这女人居然这么傻,真是便宜了你!”
我怔怔的看着他,有些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他见我懵懂的样子,开口解释道:“做我的女人我自然不会让你受苦,你明天就把那个什么工作辞了吧,安心在家呆着便是。”
什么鬼啊……你是霸道总裁附体吗?
我讪讪的笑道:“还是不辛苦您老人家了……我这么年轻,还不想做鬼,我还没结婚呢,您行行好,赶紧找别人去,让我多活几年吧。”
这话一出,他眼里燃起不明的幽幽怒火,他用生硬的声音对我说道:“你这不知死活的女人,不要在触及我的底线!”
他似乎真的有些发火了,及肩的长发倏然立起,飘在脑后,我这是看清了他的容貌,虽然形象骇人了些,但十分俊秀好看,生前定是个美男子。
他见到我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脸庞,似乎是看呆了。他的唇角勾起一丝笑意,缓了缓声音,说道:“昨日你我已经结了契约,成为永世夫妻。不如你早些死去,到了冥府,做我正大光明的谛魔夫人。”
这一切诡异的事情早把我吓傻了,我喃喃的说道:“不要……不要……我不要跟一只鬼结婚……”
但我意识到我说了些什么之后,吓了一跳,果不其然,他的双眼已经完全被怒火占据了,周身的光芒变得极为耀眼,刺得我睁不开眼睛。在我不断的挣扎之中,我听到雷霆般的怒吼声说道:“你,再,说,一,遍!?”
我惊恐的想要喊出声,却发现喉咙像被堵住似得,无论如何发不出半点声音。我的呼吸开始变得十分困难,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
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解救了即将陷入死境的我。
喉咙间的闷窒感瞬间消失,那鬼影放射的光芒也转为黯淡,随着门声不见踪影。
我挣扎着爬起来,踉跄着来到门前,打开了门。见到小鹿那一瞬,放声大哭了起来。
“怎么了这是!?”小鹿是我的邻居兼闺蜜,就住在隔壁的房子里,此刻见到我哭得如此伤心,手忙脚乱的拿纸巾擦眼泪,安慰着嚎啕大哭的我。
“有,有……”我想对她说有鬼在这个屋子里,可是小鹿的胆子比我还小,如果说出来,恐怕就要变成我安慰她了。
小鹿用纸巾细心的将我脸上的泪水擦干,不解的对我说道:“有什么?你倒是说呀?”
“有病……”我沮丧的靠在沙发上,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你才有病呢!”小鹿破口大骂,她秀气的眉头蹙了起来,说道:“我听到你的尖叫,以为有什么坏人,连菜刀都拿来了,你居然说我有病!?”
她将手中的亮着寒光的菜刀掷到对面的沙发上,剜了我一眼,恨到:“没良心的东西,真是白疼你了!”
“没有没有,”我连忙解释道,“我是说我有病,我有病。”
“你?”小鹿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怀疑道:“你身体好的像一头活驴,你能有什么病?”
“我……”我欲言又止,身体倍棒还真不知道找什么病出来,“……”
“什么!?”小鹿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
“痔疮。”我如蚊蝇般轻声回答她。
“哈哈哈哈哈哈,”小鹿笑得前仰后合,捧着肚子笑出了眼泪,“就因为这个!?哈哈哈哈哈……”
我有些不满的看着她,虽然是编出来的,但如果我真的有痔疮,她也不用笑成这个样子吧?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她抹了抹眼角的泪珠和嘴角笑出来的飞沫,觉得有些失态,清了清嗓子看着我说道:“没事的,不就是一个痔疮嘛,现在医学多么发达,连癌症都能治,别说菊花残这点事了。”
她手舞足蹈的说着,吹嘘着现代科学多么发达,就差说到能把李白都救活了。
我静静的看着她,同时悄悄观察着屋子中的动静,那鬼影并没有突然出现出来。
尽管如此,我依然有些不安,我期待的看着小鹿,两眼亮晶晶的对她轻声提出要求,道:“小鹿,今晚……住在我这里,行吗?”
“住在你这里!?”小鹿对我的要求有些惊讶,“你不嫌我打呼噜,吵得你睡不着了?”
“不嫌弃不嫌弃,”我连连摆手,头摇的和拨浪鼓似得,我恳切的看着她说道:“这一段时间你就住在我家里吧,我天天管你饭吃!”
“真的?”小鹿兴奋的看着我,又有些狐疑道:“怎么突然转性,知道关心我了?”
我想了想,对她说道:“现在生了病才知道有你这样一位朋友是多么重要,不仅平时要多多联系感情,还要多关心你,照顾你,你说对吗?”
小鹿眉开眼笑,显然没想过我会说这么中听的话给她。她伸手捏了一把我的脸颊,笑嘻嘻的说道:“不枉姐姐这么疼你,有什么剩面……呃,好吃的面包都拿回来给你吃,真是乖孩子。”
我顺从的回应她的笑。我现在实在太需要一个人陪在我身边了,哪怕是只狗……呃,当然小鹿比狗强的多,只要能陪着我,别说做饭,臭袜子我都愿意给她洗!
小鹿今天正好串休,不用上班。我们俩在家里愉快的看电影,吃零食,直到吃完了晚饭。
我刚刚洗好脸,准备跳上床和她看最新的影片。谁知她的手机突然来了一个电话,她的神色便有些怪异了。
她撂下电话,略有歉意的对我说道:“小纯……抱歉,今天恐怕你要自己睡了。”
“啊?”我有些绝望的看着她,同时感到那股熟悉的阴风又吹拂到了脸上。
“不要!”我凄厉的对小鹿哭喊道,“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害怕!”
小鹿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解释道:“就是我前些日子的那个追求者……他妈妈打电话跟我说他见不到我要跳楼,所以……”她笑笑,讪讪道:“毕竟是我睡了他之后就把他甩了,他心里难免有些不好受,这会儿要跳楼,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她麻利的穿好衣服,不顾我的哭闹,最后实在受不了,皱着眉头看着抱着她大腿的我,说道:“古纯,就自己睡一晚而已,那边都要出人命了,我总不能不去吧?”
“可是你要是走了,我也活不长了……”我眼睛一亮,忽然说道:“我和你一起……”去字还没说出口,我惊恐的发现那令人窒息的感觉出现在喉头,我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他……真的就在这个屋子里,一直看着我,说不定,就在我的背后!
我浑身的汗毛竖起,想到这个可能,顾不得穿鞋,拼命的向小鹿处奔去。
一切只是徒劳,我的双手双脚完全的被束缚了起来,我惊恐的坐在床边,用力的挣扎着,一切却只是徒劳。
小鹿穿好鞋,头也不回的跟我say了拜拜,我的嘴巴大大的张着,眼睁睁看着那扇铁门被无情的关紧。
房间里只剩下我自己一个人,还有一只无处不在的恶魔。
我绝望的仰下身子,瘫在了床上。
随着那只鬼影的出现,我四肢及喉头的桎梏被解开了。我恐惧的看着半空中他铁青的脸色,双手已经颤抖的拿不起任何防身的工具,片刻之中,我浑身的血都凉透了。
“你很聪明。”他轻声呢喃着,伸出手抚上我的脸颊,虚无的灵体在接触到我面颊的时候,清晰的感受到阴冷的寒意刺入我的皮肤。
“知道为什么有人在的时候我不出来吗?”他像是好脾气的笑着问我,可我知道他下一秒可能就会把我生吞活剥了。
他说:“因为我想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下次,休怪我下手无情!”
“你……你要干嘛?”我惊惧的看着他,他的头发没有竖起来,证明还不是那么生气。
“你再将旁人留在家里,我会让你亲眼看着她成为和我一样的恶鬼!”他一字一句的向我吼道,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阴冷。
“我知道了,我不会让她再来了,求求你别伤害她。”我无助闭上眼睛,绝望的说道。
“很好。”见我顺从的模样,他满意的点点头。
“你叫古纯,对不对?”他突然问我。
“对……”我点点头,不知他要做什么。
“我叫白谛。”
“哦。”我怔了怔,继续看着他。
他沉默了一会,冒出一句,“你不想叫我的名字,叫我夫君也行。”
“噗嗤……”我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啥?”
他不满的看着我,“我说,你可以叫我夫君。”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怎么了,不愿意?”他眉头微蹙,似乎有些不悦。
“没,没……我愿意……”我颤声回答道。
“那你叫吧。”他抱住双臂,好心情的看着我。
“……”我如同吞了一只苍蝇一样恶心,怎么也开不了口。
我以为他又会发火,但他看着我,见到我的样子移开了视线,似乎有些落寞的样子。
我有些意外,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的放过我。
下一秒,他说道:“时候不早了,赶紧上床睡觉吧。”
“啊!?”我尖叫一声,喊道:“不要!”
“恩?”他听了我的防抗,眉头皱起,冷酷的看着我。
“我……”我该怎么拒绝他,才能保护住自己呢?
“我……我来大姨妈了!不能那个!”我灵机一动,想到一个绝妙的借口。这么说,他总不能强迫我了吧?
“大姨妈是什么?”他歪歪头,不解的问道。
“呃……”我有些心累,顾不得面颊发烫,低声说道:“就是女子每月的月事……”
“哦。”他看着我,说道:“没事的,今夜青世我没带来,与你在一起也无法用实体同房,”他的嘴角扬起一个弧度,说道:“我就用灵体的形式陪在你身边,不会碰你的。”
“青世是什么?”问出这句话,我有些后悔,关注什么青世,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青世是我的法宝,有了它,我就能够以实体的形式出现在你面前,就像……”他顿了顿,露出一个暧昧的笑容,说道:“就像昨晚那样。”
听了这话,我的面颊立刻烧的火热,低着头,没有做声。
“睡觉吧,今日灵体出来一整天,我也需要休息了。”
“等一下!”我连忙说道,“那个……今早我的容貌是怎么回事?”
“容貌?”他似乎有些记不起来,我提醒道:“为什么跟鬼,呃,那么吓人?”
“这件事啊,”他想了起来,说道:“镇阁阴气太重,你若是在那里住下必会生病,但我又舍不得离开你,便附在了你的眼珠里,第一次需要磨合,以后就好了。”
他这话说的理所当然,我的双颊又红了起来,但又有些好奇,问道:“镇阁是什么?”
“就是百年前那三个倒霉鬼以永不转世为代价将我镇压起来的地方。”他看了看我,“就是你们公司的三楼右手边屋子。”
“哦。”我呆呆的回答,问他:“为什么要镇压你?”
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因为百年前……我专吃人。”
我无比震惊的看着他,刚刚消散的恶寒又附上毛孔,我半晌没有说话,下一秒就会哭出来。
他见我这样子,轻蔑的撇了我一眼,说道:“我专吃恶人,那些为非作歹,丧尽天良的坏蛋最怕的就是谛魔,”他有些骄傲的看着我,说道:“百年前的我,已经是众鬼魂之首,方圆十里的游魂野鬼,无一不听从我的号令。”
“在我的统治之下,这一片从无恶鬼袭人,更无野鬼勾人。”
“但是突然有一天,有三个不知死活的混蛋通过我的家人找到我,大言不惭说要封灭我,让我永世不得超生。”他说这话的时候目光淡淡的,眼角隐隐带了一丝悲愤。
我好奇道:“你也有家人的吗?”
他无语的撇了我一眼,说道:“是我生前的家人。那三个混蛋威胁我的家人,逼我现身。设计抓捕了我,我拼力逃了出来,但家人被他们威胁在手中,不得不折返回去。”
他轻描淡写的说着,但听得出来,当时的惊险远非我所能想象。
“我没想到他们不惜用那么大的代价来镇封我,当时我灵体受损,实力大降,直到近些年,才恢复了一半。”
他的神色有些沉重,看着我说道:“此次你误打误撞,解开了封印,至于你体内的三魂血,随着时间的推移自然会消失,不用害怕。”
我有些纳闷,问道:“什么三魂血?”
“昨晚桃木门上刻的图腾就是那三个混蛋镇压我的镇心,那血滴飞入你眼中就是解开镇阁的方法。”
“啊?”我还是有些不懂。
“三魂血代表着这个人签下生死三魂契约,愿意和我皆为永世夫妻。如此我才能解开封印,重获自由身。”
“……”我有些无语,心里暗暗骂自己,怎么就不能再二楼对付一夜,非要去三楼找死,这回可好,弄了个吃人的恶鬼在身边,比死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