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总爱帮她洗澡,还说让她快点长大!
安静而装潢优雅华丽糅合了西式与中国风的室内。
空气中流窜着危险的气息。
室内光线并不是那么明亮,落地式方形宫灯般的台灯只开了一盏,幽幽白光映照得阎娃娃精致的五官如纸苍白,一向狡黠略带邪气的犹如晶莹剔透的水晶琉璃般的黑瞳,闪耀着如雪寒光与不甘的妥协!
她直直的站在那里,身上一袭如梦似幻的贴身露肩婚纱,小巧合度的完美比例身材显露无遗,长长的白色lei丝婚纱裙摆拖曳在棕红色的冰凉地板上,犹如薄雪一层,如果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那裙摆在微微的颤栗着。
娃娃轻咬着洁白的贝齿,忍住背部那仿佛被火烧一样的火辣疼痛,湿黏的冰凉感觉盘踞着背部,淡淡的血腥气漂浮在她周身空气里。
背后的婚纱也差不多全被染红了吧?她扯了扯粉唇。
“过来!”台灯照不到的昏暗中,男人慵懒却蕴含了矛盾的怒火与无穷无尽的冰冷,仿若地狱阎王般的森冷嗓音命令着,让室内空气温度瞬间急转直下达到零度!
娃娃全身泛凉,僵硬地站在那里,水晶琉璃般的狡黠黑瞳在这道命令下,瞳孔深处跳跃着森然的冷恨怒火,一双包裹在精致蕾丝白手套里的纤手死死的捏紧身侧的婚纱,簌簌的抖动着!
可以的话,她多想马上转身就走,离他可以多远就走多远!
“过来,阎娃娃!”慵懒而森冷的嗓音再一次响起,这一次,语气里带了浓浓的怒火与扭曲的恨意,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复杂迫切欣喜!
怒火?恨意?娃娃绯红如桃花的娇嫩粉唇忽然浮现一丝嘲弄而讥讽的笑意,伴随着背部的火辣痛楚,本以为不会再感觉到疼痛的心房猝然一阵尖锐刺痛,娇小的身子不由晃了晃。
他到底还有什么资格发火?还有什么资格再恨她?欠他的她不是已经还清了么?他亲手索讨回去的他忘了么!
“阎娃娃!”这一次森冷而憎恨的声音里带了阴森森的警告!她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勉强定住身体,娃娃无声的悲哀的轻轻笑了笑,可是除了服从他的命令,她别无选择!为了夜殇,她无路可退无路可逃。
她唇上悲哀的认命笑容,好像利刃一样狠狠刺伤了昏暗中的狭长冷怒凤眸,瞳孔微微的缩了缩,充斥着扭曲恨意与隐晦情绪的狭长凤眸迸射出深不见底的森寒,阎傲内心深处的怒火却越烧越烈,烈得他恨不得将她撕成碎片!
他绷紧了优美的下颌,心头那股因为她平安回来的复杂喜悦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暗暗的咬着牙,努力压抑住心底那股极欲伤害她的复杂暴躁与愤怒恨意!
嫁给他,她就那么的不愿意吗?她以前最希望的不就是成为他的新娘么?她之前不是爱他爱到连死都不怕吗,为什么现在却这么轻易的就迷恋上那个男人!
在爷爷与家族大老们面前,甜甜的笑着唤他“哥哥”,放弃爱他,绝然的拒绝长辈们婚礼的提议决绝的转身就走,他只是说了一句“你不想救阎夜殇吗”她就停下了脚步,所有的决绝为那个男人改变,乖乖的为他穿上婚纱!
修长优美白皙如艺术品的长指一分一分的攥紧,青筋凸起,曲起的骨节泛出铁青的煞白,黑暗中,有轻微的“咯咯”声响起!
阎娃娃,既然你愿意为了他付出任何代价,我又何必对你客气,更可况,你本来就欠了我,即使是要你的命,也无法偿还你所欠我的!
刻意忽略心底深处因为这个恶毒决定涌起的一丝不忍与复杂的愧疚,黑暗中,阎傲那美丽邪肆的薄唇缓缓向上翘起,带着绝对的恶毒冷酷,狭长凤眸里墨色风暴凝结成形,闪耀着令人胆战心惊的来自地狱深处的毁灭戾绝冷芒!
阎娃娃,是你逼我的!
不给你足够的惩罚,你绝对不会学乖,你是我的,包括你的心,你胆敢让那个男人进驻就要承受足够的惩罚!我会慢慢的一点一点的逼你将那个男人从你心脏里抹杀掉,不敢爱上除我以外的人!
“需要我亲自请你过来么?”残忍地笑着,他向着亮处踏出了一步,也代表着娃娃离地狱近了一步!
“需要我亲自请你过来么?”残忍地笑着,他向着亮处踏出了一步,也代表着娃娃离地狱近了一步!
穿着合身的黑色阿曼尼西装的修长高大身躯立刻暴露在了台灯的灯光下,带着令娃娃背脊神经一绷的森然恐怖压迫!
一张如天然的羊脂玉浑然天成,不食人间烟火的白皙,精致到绝伦,完美得无可挑剔的熟悉俊脸出现在娃娃眼前,飘逸的细长俊眉下,那双冷钻一般邪肆森冷残酷的狭长凤眸微眯着,带着些许漫不经心,但是瞳孔慵懒转动间,熠熠的闪过的冷光可以将娃娃整个人冻僵,饱满挺秀而干净细腻的鼻梁,仿佛玉石般雕琢而成的秀美,薄薄的魅、惑柔软的淡红色薄唇,虽然噙着令娃娃身心寒透的冷酷恶毒弧度,却依然美丽得能让男人都为之怦然心动。
墨亮的长发以红色的中国结丝线系在脑后,发尾慵懒的搭在右肩上垂放于胸襟一侧,额前耳际的黑色碎发干净而清爽,自然垂落,无需过多的语言,这个男人,美型到极致,中性到妖魔化,两个字足以形容他——妖孽!
但是对此时的娃娃来说,这一张妖孽至极的俊脸却是魔鬼的化身!
他跨着大步逼近了她,她没有退,一动不动,对他的怒火与心死深深埋葬于心底最黑最冷的角落,眼神淡漠而疏离的迎视着那双狭长的恶毒凤眸。
她漠然而疏离的眼神刺得阎傲心脏莫名的抽痛,胸腔怒火汹涌,她以前从来都不会对他露出这种眼神的,无论他是怎么恶意对待她!
现在这都是因为那个男人!
“你就那么的爱他?为了救他你什么代价都愿意付?”
美丽的冷酷薄唇森然的吐出这一句话,阎傲冰冷的手指毫不怜惜的捏住娃娃精致小巧的下巴,强迫性的抬高,那力道大得可以把她的骨头捏得粉碎!
他就要是要让她痛!
“是!”
痛……
刻意去忽略他的误解,娃娃精致的心形小脸越发的苍白,秀气的眉心因他的粗暴紧紧的蹙起,而他指尖的温度,冰冷得让她呼吸都困难,但是她脸容上流露出来的坚决就像最锋利的寒刃,在阎傲心房狠狠的拉了一刀!
“那么,我就偏偏不救他!”一股无可抑制的暴怒在心底滋生,他阴鸷地盯着她,轻笑,唇角冷冽如冰!
她竟敢给他回答“是”!他可不记得什么时候给过她爱别的男人的权利!
“阎傲!”
娃娃愤怒地吼着,尖锐的指甲隔着白色lei丝手套,深深的掐入柔嫩的掌心,泛起火辣的赤潮,恨不得当场将眼前这张恶毒的俊脸给撕得粉碎!
他怎么可以这么卑鄙无耻,恶毒到这种程度!
“我的身体还不够支付你的代价吗?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么?”
“不够,远远不够!”他更加愤怒的咆哮回去,猛然松开对她下巴的粗暴强制,攥住她纤细的肌肤白滑如凝脂的手腕,用力的扯到床边狠狠一甩!
她到底把他当成什么了?嫖客?
搞清楚,他是她的主人!
昏暗中,娃娃的身体犹如破碎的布袋,狼狈的猝然被抛落在房间中那张大得离谱的大床、上!
好痛!
背脊的伤口骤然受到重重的撞击,仰面躺在床、上的娃娃疼得张口轻喘了一声,视线发黑,光洁的额头上渗出密密的冷汗!
高大的沉重身躯在下一秒粗暴的压了上来,冰冷的无情大手以足以捏碎她双手手腕的力气捉住她的双手,单手压制在她的头顶上!
虽然光线昏暗得让人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但是对于受过特殊训练的他们两人来说,视线依然是清晰无比的。
“你最好搞清楚一点,你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你有什么资格用我的东西来跟我交易!太可笑了吧!”
炙热而危险的呼吸灼灼地喷着她的鼻端,告诉她他被她激怒的程度,阎傲嘴角的笑容愈发的邪冷恶毒,另一手却温柔得像抚摸恋人般抚上她白皙的锁骨。
在他危险的指尖游移间,娃娃身体僵硬得像木头,然后猛然一颤,全身肌肤泛出一阵阵恶寒的栗粒!
“我不是你的东西,阎傲,欠你的东西你已经亲手索讨回去了,我已经不属于你了!”她屈辱的怒视着他!
是,她欠了他两条人命,他的母亲与待她恩重如山的他的父亲的,但是他母亲的那条命早在她十五岁的时候他亲自命令她喝下那杯毒酒的时候就已经还了,至于他父亲的……呵……
娃娃惨烈地笑了起来,他父亲的那条命,在半年多以前他亲手将她拉到他心爱的女人身前挡下那致命的一枪的时候,就已经彻底的清算干净。也是在那一刻,她对他终于心灰意冷,放弃了爱他,遵照养父的遗言的第二条,喊他“哥哥”,从他的第一婚约者变成他的妹妹。
可是,他却偏偏还不肯放过她!
为什么!
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放过她?明明他们之间早已经互不相欠,明明她已经放弃了爱他……他明明就厌恶不屑她爱他的不是么?
娃娃疯狂而无声的狂笑着,眼角无数的晶莹带着挫骨成灰的凄绝痛楚溢流而出,凉凉的没入耳边的发际,濡湿了身下的床单。
那晶莹的水光刺得心脏一紧,阎傲怔忪间,泄恨的快意被愧疚的莫名罪恶感取代,心脏剧烈的疼痛起来!
该死的,他暴躁的低咒一声,停下了手中的全部动作,怎么回事?
他竟然对她感到罪恶感……还有愧疚、心疼!?
见鬼了,罪恶感、愧疚、心疼?!
这个认知让阎傲抽痛的心脏莫名的一阵泛凉,那是一种凉到骨髓里的凉意!
怎么可能,他明明那么的恨她,恨得恨不得亲手杀了她,怎么会对她感到罪恶感还有愧疚心疼?
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她欠他的,他没有错!
他不可能对她产生恨以外的感觉!
他对她,只有恨,只有复仇!
刚刚那个只不过是他被她激怒,怒火一时冲昏了头脑所产生的错觉罢了!
等等……她刚刚竟敢,说她还清了欠他的,她不再是他的所有物?
瞬间,心脏被滔天的扭曲的占有欲所占据,骇人的阴寒火焰在阎傲狭长的凤眸里跳动着。
脸颊咬肌一阵狰狞的抽搐,他对她刚才说的话感到极度的不悦,她是他的东西,就算死也改变不了,永永远远都是属于他的!
“你是,阎娃娃,别妄想了,你就算死个千百次也还不清你欠我的东西!生生世世,你都是我的奴隶!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到死,你也只能做我阎傲的女人!”他恨恨的咬着牙残酷地宣告着,冰冷手指猛然从她精致的锁骨滑下,攥住那造价不菲的婚纱衣襟,粗暴的用力一撕!
“嘶啦”, 背后婚纱骤然紧勒,衣料的长长撕裂声,在昏暗中令人不寒而栗!
婚纱的骤然收紧到婚纱被撕裂的这短短的几秒时间里,再一次深深刺激了娃娃背后的伤口,疼得娃娃猛然倒吸了口冷气,好痛!
“你最好不要再试图激怒我,你是我的东西,这个事实谁也改变不了!”
虽然有些意外她居然没穿文胸,但手掌下肌肤的极致柔滑触感勾不起阎傲一丝一缕的温柔与怜惜,他本来没打算今晚碰她的,可是她却激怒了他,不给她留下难忘的专属印记,她怕是不会学乖!
“阎傲,不准碰我!”
胸前屈辱的痛楚,让娃娃愤怒的扭动身体要避开他的粗暴,被他压制在头顶的纤手用力的挣扎着,丝毫不管这样做会牵动她背部狰狞的鞭伤,让那还没凝固的血痂崩裂,大量湿热的黏稠感在背部肆意蔓延,火辣的刀割一般的剧烈痛苦痛得她几乎当场昏厥过去!
不准碰她?
他眯着眼看着昏暗中她脸上屈辱而愤怒的表情,内心的扭曲怒火燃烧得更旺,美丽薄唇冷冽的一咧,洁白的牙齿在昏暗中闪着森然的光泽:“阎娃娃,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手邪佞的上移,他的恶毒妖孽俊脸凑近她的苍白脸蛋,肆意冷笑,“还是需要我提醒你一次呢,关于阎夜殇……”
手掌冰冷而轻柔的扼住了娃娃纤长的美好玉颈,一分一分力道的收紧,力道控制到恰到好处,令娃娃难以呼吸,却不会真正的窒息,恶魔般的折磨着她的感官!
娃娃痛苦地喘息着,空气的稀少折磨着她的肺部,炸裂似的泛痛!
那扼住脖颈的手指冰冷如千年寒冰,冷彻骨髓的寒意从他指下的肌肤向四肢百骸侵袭,泠泠的入侵血液乃至骨髓,让娃娃身心俱寒。
娃娃突兀的停止了全部的挣扎,水晶琉璃般的狡黠黑瞳深处跳跃着骇人的冰冷火焰,冷冷的轻蔑的与眼前这双阴寒的狭长凤眸对视!
他除了拿夜殇威胁她还有其他的么?拿自己亲人的命来威胁她他都不觉得卑劣么?
她的不屑蔑视刺痛了阎傲高傲的自尊心,更像无数的锋利小刀,狠狠的戳戮那颗早被扭曲的复杂愤怒与恨意占据的心脏!
疼痛难忍,鲜血淋淋。
他阴郁的抽搐着脸上肌肉,嗜血的冰冷寒光在眼中一闪而过!
指控他卑劣?无所谓,只要能达到目的,他一点都不在乎她对他的看法!而他阎傲,从来都不是什么自诩高尚正义的善良公民,她同样也不是!
他是黑暗世界里的帝王【阎帝】,而她,是他的杀人工具,举世皆知的“阎罗娃娃”!
“我要他生他就生,要他死就得死,你最好记住这一点!”
阴鸷的冷冷低语警告她,他冰冷邪肆的手掌缓缓松开了她的脖颈,手往自己腰间的皮带一摸,转瞬间,昏暗中闪过一道冰冷的锋利寒光——
“嗤啦——”刀刃割裂衣料的声音在只有娃娃剧烈喘息声的室内回荡,邪恶的危险气息在空气中窜流!美丽的婚纱在阎傲无情的特制飞刀下残酷的解体,从中间一分为二!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才肯救他?”娃娃几乎绝望地问,眼角再一次疯狂涌出无数晶莹。
“取悦我!”
他恶毒的笑,随手将手中的飞刀丢到床下,冰冷的恶毒手掌滑到她腰间扣紧,让她更深刻的体会到他下腹高涨的邪火——
“如果能让我好好的开心一番,我可以考虑救他……”手心里传来的湿热黏稠感,让阎傲的声音戛然而止!
这种感觉是……
他妖孽的俊颜上沧然划过不可置信,心头泛凉,迅速抽手放开她,翻身坐起,“啪”,床头的台灯与天花板的水晶吊灯都被打开,耀眼得有些刺眼的光亮打破了一室的昏暗!
娃娃畏光的猛然闭上了双眼,突如其来的光明让她还处于昏暗视物的眼睛很不适应!
阎傲也是,眯着眼睛用力眨了眨,用力的晃了晃头,眼睛迅速适应室内的光线,立即定睛细看一手湿热黏稠的手掌——刺眼而怵目惊心的血红染满了他整个手掌!
喉咙里几不可闻的倒吸了口冷气,她受伤了!
回来的时候受到敌人阻击了?
“谁做的?”他咬着牙放下手,看向她的冷钻般的狭长凤眸里冷冽如墨的杀意愈刮越烈,该死的,他要将那些伤她的杂碎千刀万剐丢到公海去喂鱼,“让我看看伤口!”
但下一秒,充斥着恐怖杀光的冷冽眼眸在扫到娃娃雪玉色的,小巧而饱满的娇柔旁侧那两个相隔心脏不过三四公分的狰狞弹孔伤疤时,阎傲身躯微微一震,瞳孔微微扩散,冷冽杀光如退潮般从狭长凤眸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两个丑陋而扭曲的盘踞在娃娃雪白肌肤上,泛着恐怖黑红色颓靡色彩的伤口,就像一桶冰水从阎傲头顶浇下,不止浇熄了他熊熊的扭曲怒火,更是将他下腹高涨的邪火彻底的冻结!
这个伤……差点将她从他身边带走……从脚底密密麻麻爬上的冷意一寸一寸的将阎傲身体里的血液冻住。
而心脏,再一次像目睹她中枪发狂杀掉所有杀手后消失时一样被狠狠撕裂,那尖锐的剧痛就像电流一样瞬间穿刺他的身心,害怕她就此消失不见死去的恐惧、强烈的罪恶感与愧疚心疼铺天盖地而来,将他没顶!
这一瞬间,阎傲再也无法否认自己真正的感觉,以往的矛盾感觉也终于露出了清晰的真面目。
他真的对她产生了恨以外的感觉,她真的可以影响他!
眼中闪动着矛盾的挣扎,阎傲阴郁的死死攥紧了自己铁青的拳头,该死的,他明明是那么的恨她!
她麻木的宛如精致而冰冷的白瓷娃娃般躺在那里,身下的白纱在鲜血的浸染下,腥红夺目,犹如凋零的玫瑰残红,在娃娃身下的白色婚纱大片大片的蔓延,衬着她精致得像白瓷一样的美好,亦妖艳到让人毛骨悚然的地步!
闻言,她睁开了眼睛,并没有动。看着他明显心焦的妖孽俊脸,一朵甜甜的却毫无温度、讥讽的笑花在她苍白的粉唇上扬起,呵,原来,他也会为她露出这种焦虑表情啊——一如鳄鱼的眼泪那样虚伪。
“让我看你的背!”她的不合作让冷钻般的狭长凤眸危险的眯起,高大的身躯阴冷的散发出无以伦比的恐怖怒气,她是想失血而死吗?
看了又能怎么样?知道是她动的手,你还会在意么?
黑浓而翘的睫羽扑闪了两下,狡黠不再而冷冽如墨的邪气黑瞳掠过一抹讽刺的碎光,娃娃暗暗的冷笑了声,粉唇上的笑容依然甜美却冰冷无比,她迎着那双残酷的狭长凤眸,慢条斯理的翻过身去——
三道血肉模糊鲜血淋淋几乎交叉纵横了娃娃整个雪背的的狰狞鞭伤,赫然出现在阎傲眼前!
阎傲心脏一抽,喉咙里猛的吸了口冷气!
“到底是谁?”
一股无法控制的残暴愤怒杀意在心底疯长,阎傲残酷的狭长凤眸骤然升起森冷的足以毁天灭地的绝戾杀光,冰冷得仿若实质的嗓音从优美的淡红色薄唇间吐出!
室内的空气在这一瞬间凝结成冰,沉重而冰冷。
他要亲手把这些杂碎碎尸万段,阎家【阎帝】的【阎罗娃娃】并不是每个人都有资格碰触的,即使是伤痕,也只有他能给!
闻言,娃娃轻轻的笑了,她妖、娆的背着他坐起来,血淋淋的狰狞鞭伤像丑陋的蜈蚣盘踞,血流如注,如银铃般清脆悦耳的声音,像坠地的冰珠子,每一个字都在空气里砸出清脆的碎裂声:“知道是谁对你来说很重要么?”
一丝寒气从心底蹿上,阎傲绝戾的狭长凤眸骤然眯成一条缝,压抑的暴戾无法发泄,重重的起身大步走到茶几旁弯腰拿放在底下的家庭药箱,一边咬牙低喝:“阎娃娃,不要试图挑战我的耐心!”
该死的,她怎么会变得说话句句带刺,之前那个甜美乖巧略带小小的邪气的她跑哪里去了!
“挑战‘您’的耐心?”
娃娃再次轻笑了一声,刻意强调了“您”的语气,背对着阎傲的苍白精致脸蛋,浮现浓浓的讥讽与沧然,“我怎么敢挑战您的耐心呢,亲爱的‘哥哥’!”
这一声‘哥哥’,让阎傲的身体像被毒蛇猛然咬了一口,霍然转身死死的盯住她的苍白的侧脸,内心的火焰再也无法抑制,捧着白色塑料药箱的手指遽然捏紧青筋尽绽,骨节寒气的煞白:“你刚刚叫我什么?”
他不是她哥哥,他阎傲,从来都没有妹妹!
娃娃侧过来脸来,对着他缓缓的一笑,如昙花初放瞬间,其姿妖、娆撩人,光华其灼,漂亮得惊人,也空洞得让阎傲心惊胆跳,心尖冰凉萦饶,却压不住心底那莫名愤怒的火焰的燃烧——
“哥哥。”她勾着那缕妖异的笑容,清甜的声音依然讥讽如冰,“如果我告诉你,我背上的伤,是她叶阡陌做的,你会信么?你还会想知道么?”
“阎、娃、娃!!”
哐当!医药箱被愤怒的甩在地上,轰然碎裂,里面的东西滚了一地!
仿佛被刺中了心中最痛的伤口,疯狂的赤红迅速涌上那双狭长的冷冽如墨的凤眸,阎傲大声咆哮,脸颊肌肉扭曲,俊脸狰狞的狠狠地盯着她,“我警告你,不准侮辱阡陌,她与体内流着肮脏血液的你不同,她做不出这种事情!”
她流着肮脏的血液?叶阡陌做不出来?可笑!娃娃静静的看着他,妖异笑容越发的漂亮而讽刺,尖锐的指甲深刺进柔嫩的掌心,火辣的刺痛!
看吧,看了伤口,说了凶手是谁又能怎么样?只要涉及那个女人,他都绝不相信……不过,她已经无所谓了。
在被他拉到叶阡陌面前挡枪的那一刻,她就已经什么都已经无所谓了。
那个只为爱阎傲而活的阎娃娃已经死了。
死在了那一枪之下,也死在了他的绝情冷酷之下!
现在的她,是放弃了爱他的阎娃娃。仅此而已。
“既然这样,为什么阎家当家主母的位置,你还是给了体内流着肮脏血液的我?现在,那么美丽柔弱的她应该正在房间里哭泣着等你吧?‘哥哥’!”
慢条斯理的脱下已经染红的白纱手套,娃娃看着双手掌心深深的指甲溢血伤痕,背上好像火烧一样的尖锐剧痛已经让神经麻木,冷冷一笑,反击!
阎娃娃,你该死!你竟敢喊我“哥哥”!不可饶恕!
高大的身躯一阵颤抖,狭长凤眸里的骇寒杀光几乎要将娃娃的身体射穿,阎傲俊脸扭曲狰狞得可怕,牙齿紧咬得一阵“咯咯”直响,冰冷的大步在几个呼吸间就已经来到床前,冰冷的冷酷怨恨手掌猛然扼住娃娃美丽的颈子,狠狠的压倒在柔软的床垫上!
“你敢再喊我一声‘哥哥’试试看!”
愤怒而冰冷的咆哮在娃娃耳边炸开!背部伤口在这猛然的压倒下,锥心剧痛像电流一样倏然穿刺娃娃的身体,娃娃猛然弓起了背,喉咙里溢出一丝破碎的痛苦倒吸冷气声!
好痛!
但是,没容娃娃在痛楚里喘过气,她所有的空气就被残忍的扼夺了,冰冷残酷的手掌用可以捏碎她颈骨的力气紧紧扼住她的颈子,他手指的温度就像千年不换的寒冰荆棘,毫不留情的刺穿她的喉咙,囚、禁穿透她的心脏!
一股无可抑制的愤怒在娃娃心房熊熊烧了起来!
他要杀了她是吧?
可笑,他要她死她就得死么?她的命早已经不再属于他,他再也没有资格取走它!
“咳,放……放开……我……咳咳……”她苍白的双手努力的扳着这恶毒而残忍的手掌,身体每每扭动一下,背部就传来非人的折磨剧痛,每一次都几乎让她痛得要昏厥,苍白的精致俏颜很快就被冷汗泌湿!可是在失了不少血又是大伤初愈的情况下,即使她身负绝技,力气又怎么比得过有着同样身手的阎傲?何况,男女之间的差距本来就大!
胸腔渐渐呼吸不进空气,娃娃苍白的脸色由青色飞快涨成黑色,缺氧的肺部炸开似的剧痛,而身体,更是痛得直打颤!
难道真的要死在这里?娃娃惨烈的笑,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下!
“看着我!”她痛苦的挣扎姿态,稍微取悦了魔鬼,鼻息随着冰冷的低喝喷薄着她的鼻端,残酷中透着愉快的恶意!
娃娃困难的睁开眼,一张妖孽的属于地狱恶毒魔鬼的俊脸倒映在瞳孔里的,野兽一样赤红的狭长凤眸里闪动着来自于地狱的凛冽厉芒,表情冷酷而狰狞恐怖,犹如索命阿修罗,美丽而致命!
“阎娃娃,我保证,你敢再喊我一声‘哥哥’,我一定杀了你!”危险的低吼从美丽而恶毒的薄唇间吐出,阎傲凤眸赤红如兽,阴鸷的略略松动了手指,好让她能呼吸进一丝新鲜空气!
他一辈子都不要再从她口中听到这个名词!
娃娃痛苦地喘息着,得不到大量空气的肺部那炸裂般的痛苦与背部那尖锐的灼痛,交织着折磨她,让她生不如死般难受,可是,她恨恨瞪向他的黑瞳,讽刺嘲弄而憎恨!
阎傲,你除了这个手段就没有别的了么?
第一次接触到她这么强烈的讽刺憎恨的眼神,阎傲的心猛然的被什么刺了一下,冰凉而刺刺的痛楚蓦然在心头蔓延开来,但很快,就被高涨的怒火所燃烧殆尽!
她竟然敢这么看着他!
刚刚是蔑视,现在就进化到憎恨?
恨他?
她没有这个资格,也不能,她的一切都是属于他的,要怎么对待她是他的自由,她可以愤怒,可以不满,但是,唯独恨他他绝对不允许!
她只要照着那个无情的男人留下的遗嘱,为爱他而活就好了!
可是她竟敢……!这都是因为……该死的阎夜殇,她竟然敢爱他!
很好,非常好!
越想,阎傲气红的狭长凤眸中闪动的森寒冰焰就燃烧得越旺,冷酷的嘴角勾起一丝恶劣而邪冷的弧度,心头浮现一个绝对冷佞无情的恶毒决定!
看来,需要给她一些足够的‘调jiao’,她才会认清她到底属于谁掌控,到底是谁的所有物!
他迎着她寒冷的黑瞳,凤眸恶毒而邪肆冰冷,嘴角冷酷的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却绝对危险的笑意,慢慢的松开了扼紧她喉咙的手指,摸向皮带——
“良宵苦短,刚刚事情兜兜转转的浪费了不少时间啊,我们继续吧,亲爱的。”轻轻松松的将皮带抽出扔下床底,他阴戾地勾着嘴角!
正在贪婪的呼吸着失而复得的空气的娃娃,闻言黑瞳瞳孔不可置信的猛然放大,危险的寒意瞬间侵袭她剧痛的背脊,暗地里猛然抽了口冷气,他不会是……
这个伤痕累累的破布一样的满身鲜血的身体,他竟然还有胃口?!
逃!
时间容不得细想,毅然相信自己精准的第六感的娃娃,顾不得因为缺氧仍然晕眩的头脑与晕黑的视线,以及疲惫疼痛不堪的身体,猛然翻身,爬向床的另一侧欲逃!
“你以为,我会放你逃么?”阎傲冷冷一笑,残忍的手掌以闪电般的迅速,猛然抓住娃娃精巧如象牙玉雕般的左足踝,用力一扯,娃娃狼狈便扑倒在柔软的丝被上!
“阎傲,放开我!”
瞳孔深处泛出恐惧,娃娃愤怒地吼着,右脚用力的向后踢,她不是他的玩物,可以让他为所欲为!
他既然不肯救夜殇,那么她也没有继续这场卑贱的玩物婚礼的意义!
“你不救阎夜殇了?”
他如恶魔般恶毒地攻击她的软肋,娃娃身体一僵,他立即轻轻松松的就抓住她踢过来的右脚,高大的身躯毫不怜惜地压在她鲜血淋淋的光裸雪背上,刺目的鲜红,很快就染红了他上身昂贵的白色真丝衬衫!
“啊……!”
像钻石一样棱锥造型的坚硬水钻纽扣带着沉重的体重猛然压在娃娃背上,那几个尖尖的闪着寒光的尖端,恰好硌在皮开肉绽的流血不止的狰狞伤口上,痛得娃娃惨叫一声,娇小的身体在阎傲身下猛然痉挛起来,冷汗布满了她因疼痛而扭曲的惨白虚弱俏脸!好痛!
“阎娃娃,想让我帮你救阎夜殇,可以,只要你能付出让我满意的代价的话!”这种程度的痛就受不了了?真遗憾,接下来,他会让她更痛!冷冷一笑,对她的痛苦视若无睹,他魅惑如恋人间低语却毫无温度也毫不怜惜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第一个代价就是,好好的认清你是谁的所有物,用你的身体,用你的痛苦好好的记住
“记住,这是惩罚,你爱上别人的惩罚!从今往后,你不能再爱上除我以外的男人!”他残酷地宣布着!
撕裂般的剧痛从下身传来的那一刹那,灵魂仿佛被什么抽走了一样,娃娃身体骤然僵直,眼前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一丝凄绝的悲凉在她唇角泛开,去恨一个曾经那么深爱的人,竟然可以这么简单!
阎傲,为什么非要逼我去恨你!
可笑至极的是,你明明就不屑于我的爱,你甚至感到深恶痛绝!我放弃爱你了你却要我只爱你一个人!那么你呢?
你恨我,恨到恨不得置我于死地!
我们第一次相遇的那一天,你的眼神,就那样告诉我了……对,十一年前你十三岁生日的那一天,如果我没有要求你父亲那样做的话,你母亲就不会死了……
撕裂的痛楚肆意的肆虐着娃娃的身体,娃娃涣散的意识,终于随着痛楚沉入最黑冷的深渊中……
如果,那一年,那一天……
十一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