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耸入云端时:当一种形式达到极致,无法超越时,就要形式转换(2)
到了宋代,经过诗文革新运动,又有一种主体文学培植出来,且呈直耸云霄之势,这就是“词”。宋代的词到了王安石、苏轼、周邦彦、欧阳修、吴文英、范成大、黄庭坚、柳永、刘克庄、晏几道、元好问、辛弃疾、李清照、陆游、朱淑真、杨万里等大诗人手里,再度被推向文学的光辉顶点,从而开拓出“宋词”的黄金时代,其辉煌足以耀彻寰宇,穿透华夏历史长河。宋代的词作风格,无论是“豪放”还是“婉约”,都是美轮美奂的流芳百代杰作,或豪情奔放,或凄切难忘,每每吟咏,都令人爱不释手,经久难忘。
文学就是在不断异化与转换之中丰富着社会文明,催化着历史的发展。进入元朝,词作衰萎,再难朋比辉煌,进而换骨脱胎出一种风格迥异的文体,即元杂剧。这是一种把诗歌、乐曲、道白、表演、舞蹈等艺术方法有机结合起来的文学新品种,它带着袭人的芳香,绚丽的光彩,刚烈的个性,像灿烂的山花一样在华夏大地上昂首怒放,一大批优秀剧目竞相诞生,以郑光祖、白朴、马致远,特别是文学泰斗关汉卿这“元曲四大家”为代表的剧作家,更是把这种当时的文学推向了新的艺术峰巅,极大地丰富了文学艺术的宝库,也为后来戏剧繁荣奠定了基础。
当时间老人的脚步迈到明朝,尽管仍出现有汤显祖再造辉煌,赢得了 “东方的莎士比亚” 这样的后人高度赞誉,但也只能是最后一抹绚烂晚霞,成为元杂剧一缕回味无穷的绕梁余音。
元杂剧等艺术终因无人再有所突破而悄然隐退,小说创作遂异峰突起,一度盛行海内,而且涌现出了相当大一批不朽佳作,这是华夏历史上文学的又一次华丽的大转身,实现了从明朝到清代金蝉脱壳似的大蜕变,再次化蛹成蝶,并以其全新的姿态丰富且生动着神州文苑,其影响力最大也最具代表性的为罗贯中的《三国演义》,施耐庵的《水浒传》、吴承恩的《西游记》和曹雪芹的《红楼梦》这世界四大名著,以及蒲松龄的《聊斋志异》、吴敬梓的《儒林外史》等,这些均成为了后世世界文学宝库中的珍品。而《红楼梦》又是中国历代小说作品中举世公认的成就最高的一部作品,称之为“中国封建社会的百科全书”。
如今,由于科技和经济的飞速发展,以及人们思想观念的急剧变化,各种新旧文学形式异彩纷呈,在舞台剧尚未退出视野之时,广播、电影、电视等载体迅速接踵而来。紧接着,电脑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覆盖全球,形成了遍布世界各个角落“因特网”网络。更有甚者,智能手机骤然间广泛普及,功能的无限拓展,将所有文学表现形式一网打尽,尽收囊中。在这些纷至沓来的先进载体中,戏剧、电影、电视剧、相声、小品、歌舞、动画、大鼓书、讲坛以及散文、诗朗诵、小说轮番登台,各显身手,互不退缩,不但内容上包罗万象,琳琅满目,令人目不暇接,就是体裁形式上也是多姿多彩,异彩纷呈,令人眼花缭乱,着实叫人们应接不暇。但是,主导性文学形态尚未凸显,也就是说,形式的多元化乃为当代文学之基本特征,占统治地位的主体文学尚无雏形。这就意味着,新的文学形态峰巅的出现还需时日。
舞笛甚至进而又想,鉴于文化多元,价值观多元,以及传播展示形式的日新月异,此艾彼兴,多种多样,百花齐放,广泛演变,化异莫测,那么,体裁上怕是再难以形成一种像历史上那种峰脉横亘的突出局面,通俗的讲,就是不可能再现那种“一头独大”的文学形式了,最多也只能是群峰并峙的态势吧。
山思水想并无关乎山水,水想山思却关乎文化主题。于山水间求索,与史书中思考。行走于文学之道,回眸于文学之路,顾望文学之星宿,扫描文学之田圃,发现文学之规律,寻找文学之走向,虽力有不逮,但行而不悔!
作 者 简 介
舞笛,本名蔡全胜,汉族,大学文化,祖籍河南省漯河市舞阳县。长期工作于中原某大型国有煤矿企业,高级企业培训师,系河南省作家协会、中国煤矿作协、河南报告文学学会和河南群众文艺研究会会员,平顶山市《鹰城人》杂志主编,中国平煤神马集团文艺创作协会副秘书长。曾在报刊等媒体上用多个笔名发表文学、新闻及理论作品,出版有《人在旅途》、《借题发挥》等三部文学著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