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假努力、真无知?张艺兴:你们只说对一半
专辑的名字《莲》,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他的粉丝在超话里感叹,万万想不到,有一天张艺兴的超话头像,会是一朵莲花。
“不知道的,还以为超话被黑粉占领了。”
“白莲花”“假努力”“真无知”,这是外界给予张艺兴的诸多负面评价中最集中的三个。
嘲笑他,甚至一度成为一种“政治正确”。
“你也不喜欢张艺兴,那我们就是好朋友。”
甚至有专门嘲笑他的微博,粉丝有将近100万。在一些人眼里,他的存在,,几乎就等于一个笑话。
可最近,风向似乎有点变了。
随着《我是唱作人2》的热播,张艺兴带着自己创作的音乐一次次冲上热搜榜。
大家发现,他好像还挺会写,挺会唱,和大家的互动也挺可爱的。
第一期的《Joker》惊艳了不少人,身边一个本来不太喜欢他的朋友都感叹:好像还不错啊。
偏见的转变,也许来自于了解。
1
谢谢我的制作人张艺兴
先从这一季的《我是唱作人》说起。
节目的卖点是原创音乐,每人每期一首新歌。
库存不够?那就现写。
摇滚老炮儿郑钧都被掏光了家底,晚上做梦都在写歌。参加节目的这两个月,一跃成为他这辈子最勤奋的两个月。
节目阵容不错:郑钧、Gai、陈粒、霍尊……
张艺兴在其中算是个特别的存在,当头的一个大标签就是——“流量明星”。
被问起对流量明星的看法,Gai说羡慕;霍尊表示不理解,觉得流量明星什么都不缺,不需要证明自己;马頔表示对流量明星没意见,但对于在自己专业领域什么都不是的流量明星有意见。
张艺兴在节目里说:“我估计我不参加这个节目,一辈子没人知道我是自己做音乐吧。”
郑钧在旁边默默接上了一句:“我还真不知道,我第一次知道。”
有点尴尬,也有点好笑。
郑钧没恶意,但这代表很大一部分人的看法。
之前姜思达也对张艺兴表达过自己的困惑:我不知道用怎样的眼光去看你。
张艺兴是什么呢?
张艺兴开了个玩笑说:“影视歌三栖明星你听到过吗?”
接着他很认真地解释:
“我觉得你的模糊感是源于,更多的人听说我是在《极限挑战》。我知道你张艺兴这个人,但我并不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因为你没有一个好的作品,音乐还是影视,你都没有一个完完全全打入别人内心的一个作品。”
虽然看上去总是慢半拍,反射弧可以绕地球一周,可是他心里清楚得很。
他曾经也想在节目里问一下郑钧对偶像明星和小鲜肉的看法,可转念一想,也不需要问,用自己的作品去让他慢慢了解就好了。
几期节目下来,相信很多人的看法都在转变。
该节目的衍生篇《开饭啦制作人》里,郑钧也说:“艺兴还挺让我刮目相看的。”
几期节目下来,他也从害怕说多错多、小心谨慎的样子,变得越来越松弛了。
霍尊说他最近两期的歌是最狠的,已经完全在自己的舒适状态当中。
上一期,他用家乡话长沙话唱了自己写的《湘江水》,最后除了谢谢写词人,他还谢了自己:
“谢谢我的制作人张艺兴。”
2
先努力再说
他是该谢谢自己。
提起他,总是绕不开一个词——努力。
比起其他那些被贴上的标签,这标签是他自己主动贴的。
张艺兴的微博名就是“努力努力再努力”,尽管很多人劝他,换成本名会更好,他也没改。
他自己也在各种访谈中谈到过自己的努力:我真的很努力地在做音乐。
熟悉他的人也知道,比如黄磊,就曾经在《拜托了冰箱》里说过,艺兴太努力了。
说得大家都有点烦了:知道他努力了!求求你们别再说了!
其实不说这些,光看他的行程,就能明明白白地看出来。
就拿最近来说,别人是“报复性消费”,张艺兴是“报复性复工”。
不但刚提到的《我是唱作人》里有他。
尚未播出的《少年之名》和《这就是街舞3》,也官宣了他。
更别说这中间还插播了一张专辑。
也难怪他退出了这一季的《极限挑战》,只作为飞行嘉宾出现,因为实在是没时间。
也有记者问过他,你的行程排那么满,歌都是什么时候写的?
答案是,挤时间,少睡觉。
拍黄渤《一出好戏》的时候,他刚好要出专辑,两边一起搞,他就头天把台词都背好,第二天拍的时候,一旦到自己休息,哪怕五分钟,也回到车里做一会儿音乐。
从2016年到现在,他发了四张专辑。
有时候,太努力的人是有点“讨人嫌”的。
就像出版人张立宪评价高产作家严歌苓,因为她几乎每次回国,都带回一本新书。
“严歌苓每次回国,空运来的都是耳光,响亮地告诉这群生活在北京的朋友,看啊,你们又虚度了多少光阴!”
也有人劝过张艺兴。
比如黄磊,曾经对他说,不要把珍贵的东西都丢掉了,只剩下努力了。
他也曾经在自己的歌里写过:把自己变成了一个持续运行的怪物。
有时候他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了什么。
有时候又特别清楚。
姜思达曾经问他:“你这么累,不能休息一下吗?”
他的回答是:
“你要是实在想搞两天休息,我觉得也能弄出来。但心里会有恐惧,莫名的恐惧,觉得没有吸收东西。我每天都在逼自己学东西。”
这个时代变化太快了。
尤其是偶像明星,更新换代的速度基本取决于新节目出来的速度,这一拨人还没认全,下一拨已经火了。
问他害不害怕,他也怕的。他说他能感觉到自己慢慢在走下坡路。
觉得自己的演艺生涯就像一场烟花表演,大家记得在哪儿看的这场烟花,但不会记得这场烟花到底长什么样了。
所以他想努力做出作品,来改变这个现状。
“这是一个大浪淘沙的过程。”
很多事情我们都无法控制,能控制的就只有自己。
这也是他一路成长过程带给他的思维方式:
练习——学习——展示。
努力——努力——努力。
努力好了,展示好了,做好了东西,自然会有人喜欢你。
他相信这个。
当年他去韩国做练习生的时候,各个方面条件都不是最好的,好长时间都被分在最差的F班。
他的公司还给练习生的长相做测评的机制,ABCD四个等级,他在三四十个人里排倒数第四。
长相不是最帅,身材比例也不是最好,他能靠的只有努力。
如果什么都是最好的,“我努力干啥呀?”
练习的时候,他“不把自己当人”。为了在跳舞的时候,身体有轻盈的感觉,他把两三公斤的沙袋和哑铃都绑到身上。
这对身体伤害很大,可他觉得自己“没有时间了”。
他不希望自己只跳一支舞就累到不行,还希望自己在跳舞的时候也可以唱歌。
有一次他和妈妈视频,脱下自己的T恤,把汗水拧出来,说:“妈妈,我真的尽力了,如果没有结果,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后来他作为组合里的舞蹈担当出道,他也真的有底气说出那句,“我就是努力出来的。”
有时候觉得,张艺兴特别像以前班上那个总是问老师问题的学生。他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天分,还会问一些愚蠢的问题,甚至很多人都不喜欢他,但有一天,等到考试的时候,我们突然发现,他已经超过自己了。
张艺兴相信,努力一定会有一个结果,尽管可能不是你想要的,但努力是不会骗人的。
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就先努力再说。
3
总有人比你更快
去年张艺兴做过一个微型真人秀,叫《归零》。
“白莲花”“假努力”“真无知”,他把大众对他的评价一一列举,紧接着说:“大家只说对了一半。”
无知是他了解世界的方法,也是战胜自己的武器。
在那档节目里,他去了拉斯维加斯,在一个没什么人认识他的地方,他去开坦克,开赛车,去爵士酒吧唱歌,在街头表演。
他去学习各种未知的东西,也得到了来自陌生人的认可。
甩开偶像、流量,甩开嘲点,甩开“白莲花”,他只是张艺兴自己。
他有点中二,说自己身体里有两条龙,一条天使龙,一条魔鬼龙,每到有什么事儿要做决定,那两条龙就出来打架。
还在采访里特别认真地说:“男人至死是少年。”
他有点不甘心,想证明给大家看,张艺兴可以。
他有点焦虑,害怕落后,害怕不如别人,害怕好运气溜走。也怕有一天跳不了了,唱不了了,做不出了。
他也挺清醒,知道偶像的人气随时会走,最后只能守住的,就是自己身上真正存在的那些实力。
他还有点小骄傲和小嘚瑟,会在给别人听完自己的歌得到夸奖之后,小声地说一句:“那个编曲是我一个人哦。”
他可能还有点不服气,在歌里唱:
我也有我的梦想
我想去世界舞台华丽登场
我还在尝试
你却说我不配有这壮志
不尊重我的一切
嘲笑我期待的样子
他只能靠努力去证明自己。
《归零》里有一期是开赛车,他开得不慢,大概有140码,但在那条赛道上,慢得就像蚂蚁在爬。
“这条赛道需要的是激情,总会有些人比你更快,更努力,而我要做的,是永远保持前进,每天更快一点。”
最后想说,他站在船上,学着《海贼王》里路飞的口吻说“我是要把华语音乐带向世界的男人”的时候,我还觉得他蛮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