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爱不能只有一个(附讨论)(6)
陈树泳:嗯,“语调”这个东西决定了个人声音,加上她的“歇斯底里”,更将这种个人声音强化出来。她的这个“声音”在别人那里出现的时候,总觉得不舒服,在王小波的《黄金时代》和王朔的《动物凶猛》中,都出现了杜拉斯《情人》的“声音”,就觉得那个东西是“假”的。
陈卫:是的
陈卫:她的语调一被人学,其实马上就能被看出来的
陈卫:在某种意义上,她也属于我说的“营养不多的作家”,因为就像你说的,她是不能模仿的
陈卫:但这只是浅表的外在的,她深层次的有营养的东西还是很多的,而恰恰就应该去思考、接受、消化那些不能被看见的营养。
陈卫:也就是说,打个比方,她的语调,是没有营养的,那我们就完全抛弃这一点。但有另一些、可能更深的东西,我们已经吸收在骨髓里了,而这些吸收别人又没法看见,这种吸收是最好的了
陈树泳:我喜欢的就是这种“拒绝”,就是说,杜拉斯给我的吸引力,是她对我的拒绝。这样说能理解吗……比如卡瓦菲斯,也是有强烈的个人语调,也是不可模仿的,但就不至于让我感到卡瓦菲斯拒绝我。而甚至荷马,我都没有感到被拒绝。这个是什么原因导致的?
陈卫:这应该还是因为卡瓦菲斯和荷马的语调不像杜拉斯语调这么“极致”,极致也就是个人化,个人化当然就排他
陈卫:荷马甚至是接纳的……他的怀抱是宽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