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海外的中国孩子如何学习中文 | 三明治(3)
现居新加坡的童言,可谓拥有更多华语资源了。
从十九世纪开始,很多饱受战争饥荒与贫穷的中国人便飘洋过海来到“石叻”。
她却感叹,“在新加坡,语言像热带鱼般散开,老一辈的讲方言,年轻人讲不正规的华文,(他们)习惯用英语思考和阅读。”
她看到的商场海报是马来语,遇到的年轻人不懂成语“坐怀不乱”的含义,人们看到“开水”说“水会烧”,去商场买东西询问价格,不说”给你多少钱“,而说“还你多少钱”......
童言身处一个华人环境,眼睁睁看着这些操着一口洋腔洋调的年轻一代华人,心里别扭极了,有一种“会想死”的心情。“很想念中文,如果听到北方朋友说纯正中文,会很开心。”
1950 年代,美国社会学家 Ruth Hill Useem 首次提出“Third Culture Kids / 第三文化小孩”这个名词。她以“第三文化”为概念,来诠释那些在年幼时期或是青少年性格塑造期间,成长于父母本国以外的小孩。
在新加坡,童言的瑞典朋友和中国朋友不多,很少能听到瑞典语和中文,粤语更少,只能偶尔回广东爸妈家的时候,让孩子们在那个天然的语言环境中讲粤语。
即便如此用心良苦,出了家门,孩子们仍然只说英语。
童言尝试了很多种方式,她从图书馆里借来许多有趣的中文翻译绘本,每晚陪孩子读。虽然中国故事有很多古老寓言,但对于 6 岁和 4 岁的孩子来说,“插画不够有趣”。
“像《愚公移山》、《百鸟朝凤》画得很美,故事就很老,读起来沉重。”孩子的兴趣一溜烟地飘走了,嘴里嚷嚷着:“读另外一本吧。”
”
此外,她还给孩子读国内老师推荐的儿童诗《日有所诵》,新诗、民谣、童谣,读来朗朗上口。一些 APP “ wawayaya ”、“天地人”上的绘本也能让孩子跟着念。
如今,儿子洗澡的时候,会伸出湿漉漉的小手指在玻璃上画“人”字。
international baccalaureate primary years program )
在国际小学,儿子每天至少上一节中文课。但童言暂时并不打算给儿子报中文的课外班,“在学校学的已经够了,不让他那么辛苦。现在给他报的课外活动,都是运动方面的,还有就是关于汽车,他喜欢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