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公办学校和国际学校做班长 | 少年破茧(5)
大家很快恢复了正常玩耍,这事情渐渐成为课间的笑谈。国际学校的孩子们就是这样,家里给的氛围宽松,孩子的成长不受压抑,善良的本性被呵护得比较好,不惧权威,不懂得看脸色行事,也不会象我小学闺蜜那种的腹黑之术,更不会记仇。
我仍旧尽我所能忙好班上的每一件事情,期末考试前大家复习得昏天黑地,恰逢英语节活动,我和几个班委为此奋战到夜晚12点,又拿了全校第一。但是大家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在乎这种集体荣誉。这是国际学校孩子的另一面,胜负心没那么重,不受奖惩推动去做事情。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接收了三年的公办教育并做过班长,所以在我身上留下比他们要多的纪律烙印、服从烙印和鸡汤烙印?
所以我对老师体罚这事情的耐受度和他们不一样?尽管我曾经是公办学校天天请假,最叛逆的那个,但到了这里我似乎又戏剧性成为最听话,最顺从,最正能量的那一个。
我上台去做述职报告或竞选演讲时,下面就有男生一直摇头叹气,说“心灵鸡汤,又鸡汤了。” 为什么在我看来真实的心灵体验成了他们眼中的鸡汤,我不知道。
在优秀班干部评选上,有个班委上去说“我知道你们一定不会选我,你们可不要选我哦~”大家哄堂大笑,起哄说:“好好好,我们就选你!”
我不怕输,但我怕以这样的方式输,好比你做好了一切准备,却突然告诉你人家已经掷色子决定了。
妈妈让我上网看了特朗普的当选过程,也搜索了英国脱欧的过程,我开始思考什么是“民意”。 民意,并不代表一定正确,一定选出了最对的那个人。单个的人到集体中,智商是下降的,情绪会左右决策,而情绪又是如此不靠谱,不排除乌合之众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也不排除民意以儿戏的态度对待手中那一票,就如同我点击罗姆尼一样,那我们是不是还是应该坚持以民意为唯一标准?还要不要维护民意的绝对权力?即使民意把我们带入深渊?
新学期开始,我果然没有继续当选,我的竞选词第一句是:“我知道,你们可能已经对我当班长产生深深的审美疲劳,但是,我还是要诚挚地表达我想当班长。”
他们最终选择了另一位男生,去年他们也曾无情摈弃那个男生,他们轮流上来拥抱我,说:“别难过,你很好,但是,我们想换一个。”
我笑着说:“我不难过,我也觉得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