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周六上午,我在外文局上口译课,老师正播着他在联合国开发计划署会议上的同传录音,手机屏亮了:“写篇新产品微信推广文案,中午给我。”
我回复到正在上口译课中,没过多久发来:“好好听课吧。”
周一,开完例会,我单独被留在了会议室。
我俩紧凑的挨着桌角坐下。她先是表扬了我入职后的工作:“你真的很聪明,又非常适合这份工作。”听得我心里惶惶,拿起杯子喝口水,冲她抿了抿嘴,想笑出来但没成功。
“你上次说,你周六时在参加一个口译培训是吗?”
“嗯。”
“你也知道,现在要准备接下来的两个展会,咱们时间很紧,如果你想好好发展将来接替我的职位……”
“你就要投入到这份工作。你觉得学习口译和这份工作哪个比较重要?因为今后,我不想听到有临时安排的工作,你给我找借口。”
总监的嘴张张合合,我越过她的肩膀,被墙上海报上人的头发梢吸引住了,那头发梢微微向外弯,颜色有点发黄,这种烫法略显老气……
为什么,一份工作,却想要我全部的生活?
原来没钱只是北京生活的千万种挑战之始啊。生活,是情绪,是目标,是脑中的安宁;是一种许诺,一种献身,一种沉浸。所有技术性的困难都有最终解决的途径。唯有一件事,一个问题,复仇女神般大张遮天蔽日的黑色翅膀,不分昼夜,不眠不休地追捕逃者。在所有小时和昼夜,年复一年的质问:“你要怎样过完这一生?”
深秋,晚上明显感觉到降温了,一股风吹来,顺着脖子钻到后背里,忍不住缩紧身子打了个颤。天冷的时候,最容易想家。
正好家门口有一“人民大公社食堂”的东北菜馆,便进去点了份“杀猪烩菜”。
在东北,这道菜一般临近年关才吃。而且只有农村有亲戚养猪的人才能吃到最美味的杀猪菜。猪杀好,切下大骨,用大铁锅炖上满满一锅酸菜。血肠的做法是,洗净大肠,将猪血、蒜泥、油、盐灌进去,和撕下来的猪肉、酸菜一起炖。一锅里有脆爽的酸菜、白花花的肥肉片,淌着油的血肠,喝一口酸香的汤,便驱逐出了全身的寒气。
这家的菜里猪肉是薄薄的肥肉片,不香,油花飘在水上,不是过年时吃的那种颜色和味道浑然一体的酸菜汤,满满一盆的菜和肉竟然寡淡无味。“真不如回家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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